宴会结束后,舞如是去了景仁殿。
庆元帝坐在殿中擦拭着自己当将军时的佩剑,神色复杂而缅怀。
“回来了?”庆元帝声音慈爱的问道。
舞如是走了进来,也没有拐弯抹角,直白的说道:“刚才我被刺杀了。”
庆元帝脸皮一抖,握住佩剑的手上青筋凸起,他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问:“是谁?”
舞如是嗤笑一声,说:“还能有谁。父皇先下手为强,将众位皇子圈禁的圈禁,封王的封王,皇子手上没有任何实权,也就没有犯罪的机会,不就是防着我对他们下死手吗?”
她声音平和中带着冷漠:“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您说不杀他们,儿臣保他们一世平安又能如何?何必这么防着儿臣呢。”
庆元帝将佩剑挂好,问:“朕让你不杀他们,你会遵旨吗?”
舞如是挑眉,似乎有些讶异:“父皇如何会断定儿臣不会同意?若父皇有命,儿臣自当遵从。”
她看着庆元帝,意味深长地说:“毕竟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活着再简单不过。”
“他们是你的手足兄弟!”庆元帝的声音苍老而悲凉。
舞如是却没有发怒,她依旧平静而冷淡:“只要父皇能教会他们何为兄友弟恭,儿臣让他们富贵荣华又有何难!”
庆元帝顿了顿,摆摆手,道:“你回去吧,朕……都明白了。”
舞如是微微欠身,转身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隔天,珍妃被太上皇召进皇宫训斥了一顿。
新帝继位后,改年号圣德。
等继位期间的事务忙完,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早朝,御史大夫状告户部尚书不给军队发饷银,且国库空虚,户部尚书有监管不力和失察之罪。
舞如是依旧是要坐相没坐相的斜倚在龙椅上,一双凤眸半瞌,像是没睡醒一样。
听完御史大夫洋洋洒洒的叙述完户部尚书的罪责后,舞如是打了个哈欠。
然后户部尚书直接和御史大夫对上,弹劾御史大夫正事不做,整天抓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到御前,弹劾别人从来没有确凿的证据,空口白牙乱说话。
两人互相揭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让诸位大臣不禁侧目。
最后他们实在是觉得自己两人吵吵嚷嚷有失体统,这才请陛下做主。
听到两人吵完了,舞如是单手撑着下巴,淡淡的说:“此事听左相的。”
左相乃清平候门生诸葛照,他黑着一张脸应道:“是,臣定会将此事处理好。”
舞如是这才满意的道:“下一个,谁有本奏?”
兵部尚书左跨一步,声音洪亮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兵部尚书说,工部根本没什么用处,里面的人都是废物,给军队的铠甲和兵器样式都已经老了,没有新型的增添,而别国都用上了比自己好很多的武器。
一旦双方交战,我国很可能会因为兵器的原因而败在对方手里,所以他建议,要么撤销工部,要么替换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一听,顿时炸毛了:“你说的倒是好听,干什么不要银钱呢。户部没有给工部批下多少费用,我等就是想要试验出新的武器都没有法子。而且,如今国泰民安,军队却有那么多人穿甲操练,这不是浪费吗?为何你们兵部不裁军呢?”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武将顿时脸都绿了。
太上皇都是兵痞子出身,如今你们竟然还想打军队的主意,想都别想。
一时间,朝堂上吵吵闹闹如同菜市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