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元执的解释,敖溟接着说道:“这事就按你这么说的办,然后等浮波回来,再让他做个监察使。你起草一份神庙法令,让他负责查察各庙中的行为,若有违令的严惩不贷!”
元执行礼应诺,敖溟现在也是在摸索中前行,若是只有一家庙宇,他完全可以亲自巡察。该怎么办,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什么样的需求可以满足、什么样的错误应该惩治。
但是眼下他的龙神庙做大做强了,要发展联锁的,自然也就少不了相应的法度和规则。否则的话,这一座座庙混乱而无拘束的话,他的香火不说越来越多,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的庙宇就会彻底倒闭,香火更是一无所有。
这一点本是元执想要提醒敖溟的,没想到敖溟自己就提了出来,这也更是让他刮目相看。原以为自家大王是强于修行和战斗,没想到内政方面也还有着不错的见识。
不过让浮波做监察使?元执心里泛起了嘀咕,开口道:“大王,这浮波平日就没个正形,大大咧咧的又没什么威望。让他做这个监察使,能起到应有的作用吗?”
敖溟笑道:“这你就错了,论搞人际关系你是不如他的,修法度是为了明职责。若是用一个过于严苛的监察使,容易让下面的人心生怨恨,必定会适得其反。所以我要的是严以法,宽以治,一严一宽、一紧一松方为阴阳大道!”
元执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大王高见!”
正当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忽然一只纸鹤展着翅膀飞进了水神殿。
敖溟一见,心中大喜,这纸鹤他是认识的。因为第一次前往连子山,寻找厉鬼城的时候,他就是得亏了鱼玄机送给他的追魂灵鹤。
没想到,在今天这个还算特殊的日子,又能再见。他不知道鱼玄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他事后回想起鱼玄机的奇异表现,总觉得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他再想回头去问的时候,已是佳人远走,独留一座空空的玄机观。
能再次见到灵鹤,至少说明鱼玄机现在安全无忧,敖溟的欣喜也可想而知。
纸鹤飞到敖溟眼前,嘭的化作一团青焰,焰火中显出一行秀气的字迹来。
“师弟,见字如晤。今日课算一卦,你大难临头,当早做准备,切记!切记!”
字数虽然不多,更足见鱼玄机写得急,既然她都说了是大难临头,敖溟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只是究竟难从何而起,又是谁要对付我呢?
敖溟丝毫没有头绪,看向一边的元执道:“你说这大难究竟是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准备呢?”
元执想了许久,还是摇摇头道:“大王数月都未曾出门,也为与人发生瓜葛,这个属下也猜不出来。不过此事既然出自鱼道长之口,定然是不会错的,大王何不前往长江问上一问?”
敖溟道:“也好!”他当然知道元执的意思,不是去问什么,而是长江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佳避难的场所。但是他还真就是打算去问一问,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吓跑了,他的脸面还真没地方放。
不再犹豫,敖溟纵身出水神殿,径直向北直入长江。
依旧是巨浪滔天,舀无边际。敖溟在半空看着上不知其所始,下不知其所终的长江,准确的看到了浪涛间岿然不动的小舟。
敖乾回过头来,还是那张饱经岁月风霜的面庞,“你可是好久都没来看爷爷了!”对他们这样的修行者来说,一年过得不过像一天一样,能将一年看做好久的时候,或许敖乾是真的老了。
敖溟闻言也是有些愧疚,他两次回彭蠡湖都没有来看敖乾,既有着不想牵累的意思,或者也还有不想明说的缘由。
见敖溟面色尴尬,敖乾又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