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宗道死了,死在了他所鄙视的穷乡僻壤,死在了在他眼中的犄角旮旯的土鳖手中。
他还没有来得及拼命,甚至没有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招,就这样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变成了一具尸体。
一个武道家居然死在了边荒这样的偏僻小地方,注定会引发震动。更何况给新任城主的接风宴上,新任城主恐怕屁股才刚刚坐热,就死于非命,这也是让在场的势力坐立不安的一件事情。
搞什么?上任城主死了才一个多月,新任的城主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又成了死尸,就是他们这些人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虽然武道联盟的掌控力在边荒很弱,但也不代表着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可以为所欲为,一旦武道联盟认定连续两个委派的城主的死都和他们有关,那就代表着大麻烦要来了。他们不一定能承受这种后果。
以武道联盟的实力,清洗边荒这样一座小城的一些势力,根本不会费太大的力气。这一口黑锅扣在了所有人头上,有苦难言。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应接不暇,太过离奇。
一众人看着应宗道僵立的尸体,又看看抛飞到墙角的齐宗申的尸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鹤翔盯着应宗道血红色的眉毛,开口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就是赤血教的赤练法王。”
赤血教?赤练法王?
陈鹤翔声音不大,但在一片寂静中还是清晰无比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引发了一片哗然!
“陈师傅,你怎么知道?”
“陈馆主,事关重大,你能不能确定?”
“不过说起来,赤练法王的事情我也有一些耳闻,这个人的特征跟传闻很接近。”
身后的人们议论纷纷,徐邦成走上前来面色凝重的端详着应宗道的尸体,大声说道:
“陈师傅的判断没有错,我曾经在中域见到过赤练法王的通缉令,眉头如血,容貌也十分的符合,应该错不了!”
之前的应宗道在面容上做了一些伪装,徐邦成根本没有往这上面想,此刻应宗道的伪装全部剥落,加上陈鹤翔的提醒,顿时就确定下来。
随后,徐邦成问道:“陈馆主,打死赤练法王的那位年轻高手是谁?我看你似乎认识?”
陈鹤翔的脸色变得精彩无比,十分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赵崇磊在一旁看陈鹤翔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陈师傅并不清楚他这个学生的实力?赵崇磊没有细想,代替陈鹤翔回答道:“刚才的那位,是陈馆主的学生。合纵道武馆的学员。”
陈鹤翔的学生?
所有人齐齐一愣,徐邦成面色古怪,有些不客气的道:“赵馆主,这件事情很重要,你不要开玩笑。”
赵崇磊无奈的摆摆手:“徐老板,我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不信你可以再问陈馆主。”
陈鹤翔此刻也无奈的回应道:“赵馆主说的没有错,那个的确是我武馆的学员。”
陈鹤翔没有说岳平生是自己的学生,就凭刚才他杀死应宗道展露出来的手段,哪里是自己可以教的出来的?
听到陈鹤翔这么说,除了赵崇磊,在场的人无不一愣,看赵崇磊和陈鹤翔的表情不似作伪后,抽了一口冷气,气氛一下子反而陷入了沉默当中。
几乎大部分的武人都在心里怀疑自己:我这么多年习武,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岳平生看上去的年轻绝对不满二十岁,这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毫不出奇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