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额头青筋隐隐跳动,厉声问道:“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陆东庭那摔门的动作将苏窈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陆希承有一声没一声磕磕巴巴的哭声传来,苏窈才恼火的瞪他:“能有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苏窈要去看陆希承,陆东庭一把拽住她:“我爱去哪儿当然去哪儿,我问你下午那话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么?难道需要我重复?”苏窈气得一呼一吸间,胸膛上下起伏,偏偏他将她抓得死死的,声音发着颤儿,“你那样说,不就是从来没相信过我吗?我算是知道了,那些才是你真实的想法,既然如此,当初何必留下我,早在我给你离婚协议书的时候签字,各走各的一了百了岂不是很好?离了我你也不会死,何必假心假意对我一往情深似的兜着双方难受,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再不济还有姜初映等着你呢……”
陆东庭一把指着她的鼻尖骂道:“少他妈再跟我提那些破事!对你再好都是假心假意,就你一人忠贞纯洁,我都替你累。”
他脸色难看之极,给人一种极冷极厉的感觉,苏窈陡地连呼吸都不知如何进行。
陆东庭懒得多看一眼,转身再次摔上房门。
叶棠茵在楼下,被卧室摔门的声音吓得肝颤儿,没隔多久就听见楼上传来争吵声,孩子那把尖锐花腔哭了两声之后听了会儿,之后嚎啕大哭起来。
心道大事不妙,叶棠茵赶紧上楼去,正逢陆东庭出来又给甩上了门。
叶棠茵二话不说先教训他:“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大晚上吼谁呢?”
陆东庭没理她,直接走人。
叶棠茵心里一急,赶忙开门去看,苏窈站在门口,将孩子往她怀里一塞:“妈你先看一下孩子,我换个衣服。”
叶棠茵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又给关上了,这次是直接上了锁。
苏窈靠着门板紧紧捂住嘴滑坐在地上,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滑。历史总是这样无情重演,才让人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没意思的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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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彻夜未归,苏窈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刚眯过去的时候,听见陆东庭回来收拾东西,她如梦似醒,听见浴室里传来沥沥水声的时候,挺尸似的从床上撑起来。
茶几上一只黑色手机还在嗡嗡震动,被水声盖过。
苏窈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似的,掀开被子就下床去,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伸手就点了接听。
将电话放在耳边,那边犹犹豫豫半晌才勉强开口说:“东庭,你有没有空,方便见一面吗?”
苏窈嗓音平板地开口:“他没空,姜律师还有事吗?”
姜初映足足愣得没了声儿,僵持了许久,才艰涩出声:“打扰了。”
听筒那边没了声儿。
苏窈删掉了通话记录,看向一旁刚整理好的黑色拉杆箱,将手机重新扔在茶几上,然后上床闭上眼睛。
陆东庭关上卧室门之后,她听见楼下叶棠茵在骂陆东庭:“你这个人什么毛病?你还离家出走啦?”
后来又是一道姚现的声音:“老太太,您做什么这么激动,我和陆总是去出差啊。”
叶棠茵骂道:“放屁,才回来两天,又出个劳什子的差?”
“纽约有急事啊老太太,我一个冒着被对象踹了的危险都跟着一起去了,这还能有假啊?诶陆总,马上就来。老太太再见。”
“谁是老太太?你有没有礼貌?”
苏窈对着天花板,直挺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