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就好了。”
老爸回答:“下雪天太冷了,我们偶尔到下雪的地方玩玩就好好啦,”然后温柔问老婆:“太太你说对不对?”
太太正忙着把跑远的儿子拉回来,老爸也一把捞起小女儿,“爹地妈咪同你出来旅行开不开心啊?”
“当然开心啊!”
话音刚落,哥哥一把将从树叶上刮来的一小团碎雪扔向妹妹,那雪不多,但散开来,有一部分直接落进了苏窈的领口里,苏窈低呼一声,下意识看向身后的一家人。
妹妹被哥哥的扔来的雪打愣了一下,哭了。
爸爸立刻斥责儿子:“Aaron,你做咩啊(干嘛呢)?”
说完立刻向苏窈道歉,用蹩脚的港普说:“不好意思啊这位太太,我儿子不是有心的。”
苏窈摆摆手笑了笑,“没关系,”怕别人会有负罪感,还夸了他一双儿女可爱。
进了酒店之后,陆东庭说:“儿子终究不比女儿乖巧。”
苏窈正在理衣领,闻言望了他一眼,警告:“这话你可别在希承面前说。”
“你对他的心情倒是照顾得面面俱到。”
苏窈没理他。
他过了会儿又说:“女儿很好。”
苏窈一愣,将手从他手里拿出来,看起来不经意似的,说:“我现在的身体,再要孩子不容易。”
这个问题她明白,他也明白。
某些身体机能受损,是内部的,要再调养至完全恢复,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陆东庭心底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凝着她淡然的侧脸,线条柔和,眼睫微垂,情绪看不出任何起伏。
苏窈想故意忽视他便的沉重的眼,连周遭的气氛都变得凝固了起来。
陆东庭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进了门,却反手就将她压在了门上。
仿佛是在意料之中,苏窈对此一点也没有感到惊慌,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陆东庭眼底噙着隐怒,他的胸膛就像是铜墙铁壁将她紧紧箍着,压着,她困在他和门板之间,位置狭小,她呼吸困难,只能将头侧向另一边。
房卡都还未来得及放进卡槽里,房间里没有点,只有浴室那边隐隐投来几分幽暗的光线。
在黑暗中,人的视线受阻,其他感官便会变得敏感得多,当陆东庭的声音穿透黑暗到达她耳里的时候,出了感受到他沉重灼热的呼吸,她还意识到他现在正处于隐忍的边缘。
他声音微哑,“你一直都知道?”
“我的身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苏窈转头对上他漆黑的深眸,“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大难不死,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是不是?”
况且,她那个时候不过才产后四个月。
苏窈的目光在黑夜中,平静得仿佛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任何石子都惊不起涟漪,而陆东庭的,则是深潭,一望无底,只听得见他紧绷的嗓音低低沉沉,“那你还去拉斯维加斯,喝酒,抽烟,如此不听我话,任意妄为,苏窈……”
苏窈说得云淡风轻,“有时候没机会的事情,就不必再为之奋斗了,其实吧,我也不在乎……”
“我在乎!”
陆东庭回答都斩钉截铁,声音太过急,太过硬,沉沉地响彻在安静偌大的房间里。
苏窈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发这样大的火……
“如你所说,我真是有病才会放任你出去,才会相信你会善待自己的身体。”
而她从始至终都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这样做,目的不是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