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扶着我了,这样子,你不觉得做作吗?”
她的话让他的神色僵了一下,但只是须臾又笑了,“我们本就是夫妻,有什么好做作的,我发誓我是身心合一地想扶着你,绝不是做秀。”
白惠敛了敛眉尖,“可我也发誓,我是真的很难受。用你天天挽着另一个女人的胳膊来扶着你妻子,你不觉得别扭吗!”
她敛着眉毛,眼睛里带着几分恼。他摇摇头松开了她,眼看着她在他的视线里,慢慢走着。
“哟,这肚子这么大,该不会是双胞胎吧,有个年老的女人问了一句。”
白惠嗯了一声。
那女人便是满脸羡慕的神色,“真好啊,真有福气。”
白惠呵呵笑笑,从老太太的身边走了过去。前面是小小的花园了,秋日的风吹过,树叶哗啦落了一地。满地竟是撒满了金色的叶子一般。眼前的景色有一种奇异的美,可也是让人怅然若失的。
白惠在一条长椅上坐了下去,穿着他买的那件粉色的孕妇装,黑色的发丝在轻风下轻扬,神色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静美。
徐长风不由掏出了手机来,找到摄像功能,对着那张静美的侧颜轻按了一下。咔嚓的一声,秋日的美景和那副静美的,充满母性温柔的身影就落进了他的镜头。而白惠也是到这个时候,才侧头看向他,看到他举着的手机时,她的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却是将手机收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旁,望着远处飘渺的蓝天和白云,然后又悠然地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去。伸手到她的肚子上,“我们的小糖豆们,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
他眯了一双好看又温和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白惠不由咕浓道:“他们都醒着,但他们不想和你说话。”她伸手掀起了他一根手指将他的大手从她肚子上给拿开了。
徐长风轻笑,眼睛里有哭笑不得的神色,“哦,他们怎么告诉你说他们不想和我说话的?”
“我感应到的。”白惠神色不变地说。
徐长风又笑,她皎白的一张脸,说那话时若有其事的神情,让他只感到说不出的好笑,又别有一番可爱。
“哦,我怎么听见他们说,他们很喜欢我这个爸爸。”
“切。”白惠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脸皮真厚。她的孩子气的样子,却惹来他更加柔和的神色。
笑得俊朗。
不远处,有车子缓缓滑过。很普通的一辆帕萨特,车上的人,漂亮的眼睛冷冽地瞟过那相挨而坐的两人。她看着白惠那鼓着嘴,气呼呼的样子,看着身旁那个男人,俊朗温和的样子,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眼。她暗暗地捏紧了方向盘,视线收回却是落在自己纤细的腕子那精致的腕表上。
红色的帕萨特从草坪对面开过时,徐长风正低首在白惠的肚子上,享受着做父亲的喜悦,而白惠抬头的瞬间,怔了怔。看到那红色车子里隐约透出的模糊面容时,她的呼吸紧了一下。
*
“长风这算怎么回事呀?怎么不说一声就把婚给退了?”胡兰珠在接到楚远山的电话之后,怒火冲天,“这婚是随便退的吗?人那是谁呀!楚远山呢!楚远山的女儿呀,是你说结就结,说退就退的吗!这孩子哪根筋不对呀!”胡兰珠气得在房间里来回地走来走去。
徐宾道:“不退,难道还真结呀!乔乔那孩子,长得人见人爱,可是心肠忒毒,连自己的骨肉都忍心伤害,你还真以为她会好好地待长风和白惠的孩子呀!”
胡兰珠气道:“她伤害自己的骨肉,你有亲眼看见吗?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怎么可能自己滚下楼梯去!再说,楚远山的婚那是想退就退的吗?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