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再想抬腿走路真是难上加难。
陈绢又过来扶了她一把。“真难为你了。”她似有怜惜地说。
白惠无所谓地笑笑,“不难为,我只要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我哥哥了,我就开心了,我就有劲了。”
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美眸散发出无限憧憬来。
陈绢又笑笑,近而看了看前面的男子,他当先在前面走着,两条很腿好像也有些疲惫,但体力终不是两个女人能比的。
眼前星星点点,似是灯火。
白惠忽然间大叫一声,“阿,是军营啊!”
“你小心点儿!”
她的手臂又被人拽了一把,她这才感到脚底下滑得厉害,如果没有那人那一拽,她准定就顺着山坡溜下去了。
“不好意思呵呵。”白惠回头对着那个余姓男人说,夜色那么深,看不清他防护罩后的神色,实际上,白天里,她也没有真正看到过他的脸。
白惠呵呵笑着转了身,跑向前面,“哥,我来了,哦,我来了,哥……”
她欢快地喊着,虽然离着那星星点点的灯火还有将近二里地的路程,但这里一马平川,却是看得真切。白惠忘记了浑身的疲惫,往前奔跑。
又跑了几百米的距离,前面有人影走过来,手电的光亮把她的眼刺得生疼,
“站住,干什么的!”有人喊了一句。
白惠眨了眨眼,看着光亮处的两个军装男子,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枪的,显然是这里巡逻的哨兵。
“我……我来找哥哥。”她说。
“你哥哥是谁?”当兵的问。
“我哥哥叫楚潇潇,他长得高高的,很帅气的。”白惠怕他们不知道,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比划起来。
那两个当兵的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看看。”
白惠忙把登山包从背上卸了下来,双手笨笨嗦嗦地从里面翻找,她的手指经过这一夜的冷寒,没说冻僵,可是也不听使唤了。
她找了好半天,才将身份证拿出来,那两个人看了看,说道:“你不是姓白吗?楚团长姓楚,你怎么会是他妹妹?”
白惠被问得哑了哑,“我真是他妹妹,只是我从小被人收养了,但我千真万确是他妹妹,要不然你们可以打电话给他问问。”
那两个当兵的又互看一眼,说道:“楚团长出任务了,不在军营。”
“啊!”白惠登时就呆住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白惠后悔来之前没有打电话给楚潇潇了,现在她举目无亲,又见不到亲生哥哥,她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恐慌。
“估计明天吧。”一个当兵的说。
白惠便松了一口气。那两个人低声道:“这个人怎么办,不知道是不是楚团长的妹妹。”
“你等着,我们打电话汇报一下。”一个当兵的说。
白惠看着他转过身去用对讲机讲话。然后又转过身来说道:“你跟我们走吧。”
白惠道:“我还有两个朋友呢!”
那两个人便回头一瞧,可是眼前哪有人呢?
“哎?”白惠惊奇不已。那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陈绢,余大哥!”她扯开嗓子喊。可是空旷旷的四野,除了风声,哪里有人声呢?
“快走吧!”当兵的在催她。
白惠便满腹疑惑地跟着那两个人向前走去,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张望,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白惠被带到了营地,一个中年男人在一个中年女人的陪同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