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她无情无义,不孝顺,我就要给她嚷出来,看你生的这个好女儿,我们养条狗都比养她强!”林母破口大骂。
众人发出一声唏嘘来,林晚晴的体内猛地一股子火,撞得她的胸口一阵塞疼。她弯身将那张银行卡捡起来,捏在手中,那泛白的指尖紧紧地捏着,“嫌少是吗?这里面是我所有的薪水。每月三千元,除了坐公交车,一分钱都没有花过。晚明一张口就是几十万,你们都当着钱是大风刮过来的吗?没错,靳家有钱,可是靳家再有钱,也不能总养着你们这样的寄生虫!”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扫过了林晚晴的面颊,“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爸,你竟然骂你爸是寄生虫!”愤怒的林父怒指着女儿,“好好好,我们都是寄生虫,从此以后,你就别再叫我爸!”
“我们走!”林父恼了,扯了老伴的手气愤地往外走去。
林晚晴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伤了父亲,可是也只有寄生虫这样的词才配得上自己那极品的继母和弟妹。眼看着父亲气愤地走了,林晚晴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围观的职员悄然散去,小李叫了一声,“林姐,你没事吧?”
林晚晴手扶了额,她头晕得厉害,但还是摇了摇头。
“去休息了一下吧。”有温醇而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林晚晴一手扶住了走廊的墙壁。
陈光修走了过来,他看到了林晚晴气息虚弱的脸,走廊的光线不算很明朗,但她的脸好像朦了一片暗灰,就在那暗灰上一丝带血的划痕特别明显。陈光修从衣兜里抽出了手帕来,轻轻地给她擦了擦。
林晚晴感觉不到伤口的疼,刚才身上的热不知何时就散去了,现在的她,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冷,全身像从冰水里浸过,凉意穿透了她的毛衫,又渗进肌骨。冷得她只想打哆嗦。
她的右手拢在胸口处,把脸贴在了墙壁上,
“晚晴?”陈光修轻唤,深眸抿进难以言说的担忧。
林晚晴张开眼皮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她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担忧,她想说什么,可是浓浓的倦意袭卷而来,林晚晴的身形软软的地滑了下去……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徐家的大厅里,一个穿着白色毛衫,棉质家居裤身材纤秀的女子正把左右的两根手指竖在头顶,一蹦一跳地做着小兔子的可爱模样。
眼前小小的人儿拍着嫩嫩的小手咯咯笑不停,“妈妈,再来,妈妈,再来。”
白惠看着女儿眉眼弯弯,说不出可爱的小模样,心里当然是爱得不得了,“诺,妈妈再来一遍,糖糖跟妈妈一起哦!”
儿子小豆豆,那就是一个淘气的小浑球,你要是让他学点什么,那是门儿都没有。比如这样的儿歌儿,白惠可以对着女儿连连念上好几遍,但是儿子不行,那小东西听不完一遍,就开始扑楞小脑袋。满脸的不喜欢。
妈妈念的都是什么呀?兔呀,菜呀的,哪有他的小汽车,大坦克好玩呢?
所以,白惠的早教只能用于女儿。
“小白兔白又白……”
白惠又绘声绘色地念了起来,她本就是幼教出身,教孩子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她的小浑蛋儿子除外。可是吧……
“两鸡耳朵竖起来。”旁边摆弄着小汽车,呼哧呼哧玩得满脸冒汗的小东西却是粗声粗气在白惠念了半截的儿歌儿后面补了一句。
白惠不由满脸掉黑线。
她这个浑球儿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你要是好好教他,他保证没耳朵听,你要是不理他,他又会时不时地冒出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