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了车钥匙,说了声谢谢,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她的车子。
身后,那道男性的,高大的身形一直看着徐清致微颤的身形钻进车子,看着那黑色的奥迪车慢慢地开走了,他才轻轻地呼出了口气来。徐清致,为了一个忘情负义的男人,这样子值得吗!
夜色已经降下来了,可是霖霖还在学校里,徐清致的心里像起了火,可是偏偏身体那么不经事,一阵冷一阵热,冷热交替让她说不出的难受,只想趴在方向盘上一睡不醒。
她的头一点点的下沉,在趴倒在方向盘上的那一刻,她给徐长风打了电话,“哥……”
徐清致发烧了,那病来势汹汹的。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消瘦的妹妹,徐长风不敢想象,假如不是晕倒前那一刻,她将车子慢慢停在了路边,他不敢想象那后果。
徐清致醒了过来,神色仍然憔悴而无力。
“哥,霖霖接回来了吗?”
“霖霖就在这儿呢,你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徐长风心疼地说。
徐清致看见了病床旁边的儿子,这才微微露出了笑脸,“霖霖,妈妈没事,你不用担心。”
“妈妈,你怎么可以病倒,该病的是那个女人!”霖霖忍不住地用小手抹去了眼睛里的泪珠。
徐清致微微扯了扯唇角,轻抚着儿子的一只手,“霖霖,大人的事你不懂,不要恨他们好吗?”
“妈妈……”
徐长风在这一刻走出了清致的病房,妹妹的善良隐忍让他忍不住想流泪,心里难受,他大步走出了医院,开着车子直奔陶家而去。
“陶以臻你出来!”他站在陶家的大门外,愤怒地大喊。
佣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去呼唤陶以臻,陶以臻的眸光里一寒,人迈步走了出来。
徐长风向前几步,大手扯住了陶以臻的衣领,一拳就挥了出去。
陶以臻没有躲闪,硬生生吃了他那一拳,身形撞在陶家的铁艺大门上。
佣人倒呼一口凉气,陶以臻却是站了起来,大手拭了一把鼻子处流出来的血线,阴狠狠地说道:“还有吗?再打过来,我欠徐清致的,你可以全部替她讨回去!”
徐长风牙根咬得咯咯响,他不是清易会动怒的人,可是仍然因着陶以臻的冷面无情而深深地恼恨着,“姓陶的,你欠清致二十几年的感情,打死你都抵不了。呵呵。”他笑,“我还真就不打你了,打你会脏了我的手。”徐长风说完,转身便开车离开了。
身后,陶以臻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佣人扶住了,陶以臻狠狠地一挥手,“滚!”
“糖糖,把苹果给姑姑送过去。”白惠将切好的苹果块插上竹签递给正在玩娃娃的小小糖糖,小糖糖放下娃娃,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苹果,向着床上躺着的清秀女人走过去,“姑姑,吃果果。”
糖糖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让人的心口柔柔软软的,徐清致伸手轻摸了摸小侄女的头,“糖糖真乖。”
“妈妈,姑姑夸我乖了。”糖糖回过身来,甜丝丝地对母亲说。
白惠温笑,“嗯,糖糖本来就乖嘛!来,这个给糖糖。”白惠疼爱的将另一枚苹果块递到女儿的小手中。
小糖糖嫩芽儿般的小手接过那枚苹果,刚想送到口边,却又呼闪着大眼睛,递到了母亲的嘴边,“妈妈,先吃。”
白惠的心头顿时柔成了一汪水,她捧过了女儿的小手,将那块苹果送进了口中,轻轻咬了一小口,“嗯,好甜呢!”
小糖糖便满意地弯了小眉毛,黑眼睛弯得月牙儿一样,那样子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