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做成熟饭,他就得为安安的今后负责了,她是不得已。
徐豆豆深深地闭了眼睛,半晌,又幽幽地望向安安,她的脸白如纸,目光呆滞茫然,他轻轻开口:“安安,我只问你一句,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安安咬破了嘴唇,“我……”安安坚难出声,“我……知道……”安安语毕,泪落如雨。
豆豆一声长叹,身形猝然间躺倒在床。
那之后,安安母女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徐豆豆在有生之年再没有见过她们。有人说,她们去了另一所城市,也有人说,她们回了老家,徐豆豆没有再打听安安的下落,他在几天之后回了学校,走的无声无息,走的心灰意冷。
时间晃眼就是五年,当年大学未毕业的伊飞飞,已经是双料硕士,医学院毕业,在英国一家很有名气的医院工作了两年,她回了国。几个月之后,她随中国维和部/队奔赴了非洲某国,作为中方唯一的一名女医生,她踏入了那个生活贫瘠,气候炎热,社会动荡不安的地方。
她和其他医生一起接诊当地的难民,耐心地给他们诊治,每天天一亮就开始工作,一直到夜色降临。
“伊医生,饿坏了吧!”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同行而来的一名男医生端了一碗泡好的方便面过来,“诺,快吃了吧!”
“谢谢。”伊飞飞接过那碗泡面,屁/股往后一坐,直接坐在了地面上,捧着那碗面慢慢吃了起来。身旁,同行的几个医护人员有的在吃泡面,有的在嚼饼干,这样劳累了一天,能够坐在这里吃上一碗面,吃上几块饼干,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事。
远处有枪声阵阵,这个动荡不安的地方,留给伊飞飞最深的记忆就是每天都要承受死亡的威胁。
吃过泡面,疲惫的伊飞飞躺在了临时搭成的床铺上,她在阵阵枪声中很快进入了梦中。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一片纷乱,有人在急切地喊她,“伊医生!”
伊飞飞猝然间惊醒,心脏难以承受地狂跳,“伊医生,快点起来,有伤员送过来了。”同行的医生神色急切地说。
伊飞飞立即下了床,向着外面飞快跑去。外面是紧急戒备状态,几个中方维和人员,抬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维和士兵奔了进来,
“医生,快来救救他!”一名官兵说,这是一个被流弹击中的中方士兵,躺在单架上,胸口一片血红。
伊飞飞和其他几个医务人员把那名士兵抬进了手术室,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手术,把子弹从那名士兵的体内取了出来,士兵转危为安,伊飞飞长出了一口气,汗水早已打湿了她身上的白大褂。
“医生,伤员怎么样了?”伊飞飞和主刀医生一起从手术室出来,便被几位身着中国/军服,佩戴中国国旗臂章和联合国旗臂章的军/人们围住了。
“大家放心吧,伤员已经没有危险。”主刀医生说。
几个军/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中忽然间有人叫了起来,“徐永恒你的胳膊!”
伊飞飞正在伸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此刻突然间抬了眸,她到这个时候才看到眼前全副武装的维和士兵中那张熟悉的脸。她迈开步子便奔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徐豆豆受伤的左臂。
“豆豆……”蒙得紧紧的医用口罩后面,伊飞飞失声喊着,一直揪心于战友伤势的徐豆豆到此时才感到了左臂上传来的疼通,他的额头上有冷汗渗出来。
伊飞飞麻利地给他处理着伤口,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底发颤,这是她深深爱着的人,可是子弹嵌进了他的左臂。她亲自把那枚子弹从他的左臂中取了出来,那段手术的过程让她的心被狠狠地揪扯。
徐豆豆并不知道那个给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