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仍旧翻进来,幼薇去书桌前,大概用墨笔画了个高跟鞋鞋底的样式,叶痕见她用毛笔的姿势虽然正确,但画起来就如同三岁儿童,磕磕绊绊很不熟悉,叶痕拎着鸡走过来,留意到桌子上那绿中透蓝的研石,眼里一抹惊讶,问:“这是洮研?”
幼薇见他神情惊讶,似乎对研石很懂的样子,她不知道这绿石头是干什么的,但知道石头能纯天然绿色,感觉就非凡品,再见叶痕惊讶的样子,她就算不懂,面子上也是要装装样子,笑而不语。
叶痕奇怪:“你难道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可是也不像啊,怎么会在这地方住宿呢?”
幼薇更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糊弄叶痕,画完后折叠好纸收入袖中,故作高深的说:“什么东西就看它有什么用处,凡品还是神品,到底也就是我在溪边捡来的石头,如今就是用来作研石。”
叶痕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意思,是说不知道这是洮砚,还是说不管是洮砚还是一般研石,只要能盛墨,就是好研石?
幼薇哪敢给他继续琢磨下去,轻声问:“我们快出去吧?”
“劳烦姑娘带些盐,酱油,葱蒜之类小料,还有一口砂锅。“叶痕想到什么了,就对幼薇说。
幼薇看他手中的野鸡,不禁笑起来,一定是看到桌子上全是素菜,听到先前她和小丫头的对话,才想着打个野鸡给她补补身子吧?于是推门出去,从厨房拿了调味品,葱蒜等小料后,全部放在陶锅里,然后用盖子盖好,端回自己屋里,倚月和抱月瞧见了,下人怎么能随意问主子想要做什么呢?联想到之前幼薇就爱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情,她们也只当小娘子心情不好,只要不出门,怎样弄都可以。
幼薇对倚月抱月说:”今晚不用过来伺候我。“两个丫头自然是福身子领命。
叶痕将锅和野鸡都放进竹筐里,然后让幼薇找绳子系好竹筐,他将竹筐斜跨背身上,很轻松的翻过窗户。
幼薇也小心翻过窗户,下来时候差点扭脚,被叶痕眼疾手快接住,幼薇熟悉和叶痕接触,本来她没觉得什么,倒是叶痕收回手,继续走在前面带路。
这是讨厌她呢还是害羞呢?幼薇跟在后面,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打量叶痕的背影,如少年人般的挺拔,清瘦但看上去蛮结实的,这么晚了约她出来烧野鸡给她打打牙祭,怎么看也不像是讨厌她吧?
难道是喜欢?幼薇没有多大震惊,因为第一次见叶痕时候,叶痕不也是对她一见钟情吗,摊到这世来,应该也算是正常的吧……正常吗?幼薇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魅力竟然大到叶痕不管是前世今生,都对她一见钟情?她忍不住透过天上的树影看皎月,叶痕许久没听到她说话,这一回头,就看到幼薇杏眼里盛满明月的新辉,表情里全是疑惑。
”你在疑惑什么?“叶痕看完后继续赶路。
幼薇哪里会和他这么快就讲心理疑惑,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好看到树影枝桠如同鬼爪一样狰狞可怕,她只能没话找话说:“之前很怕晚上出来,如今出来,倒不觉得有多害怕了。”
叶痕嘴角不觉扬起,但继续装作平淡的样子:“给你肉吃,自然不觉害怕。“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哄啊?给个肉吃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跑?”幼薇想也不想的就反驳,叶痕这时候回头看她一眼后就继续赶路,幼薇分明看见他眼里都是笑意,这才反应过来。
她不是正在屁颠屁颠的跟着叶痕跑吗?!!
少女的羞涩她学不来,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个“哼!”叶痕听到后,嘴角咧得更开了。
还是到小溪边,不过这条小溪可不是她下午洗脚的那条小溪,幼薇能分辨出来,也是因为她站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