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更不好意思了:“这五千块钱该我出,你们等等我……”
“别价啊爷们,咱们打交道还早着呢!”小村赶紧把我拉住了:“四哥,以后就是咱们俩了,兄弟还得多仰仗您那,这点钱算什么,您要是过意不去,就当我给佛爷献了份孝心吧……”
小村说的挺热乎,搞的我不高兴了,你叫我四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从你本心里觉得四哥长的比你寒碜?!?!
回到家里,我才把另一半空心葫芦还给宗家爷俩了,这也是规矩。
空心葫芦盘起来不容易,拿着空心葫芦进山取东西也不容易,万一济世门的买卖不成,我们还可以拿着空心葫芦再进一次山。
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在京城多逗留了一天,就买了回滕州的票,我们的组合铲锁子甲法宝袋子还存在滕州呢。
宗叔儿送我们到胡同口,小村送我们到车站,进站的时候,我们四个人都挺舍不得的,真想把小村也打包带走,这哥们也忒喜庆了,有他在身边,万事不愁。
“几位,怎么个意思?”小村见我们都停在那儿看他,赶紧过来问了问。
老三一伸手,差点没把小村从护栏那边抓过来:“我们想把你带家走!”
“我也舍不得诸位啊,三哥,要不您留下来陪我吧?!”小村也挺舍不得我们的。
“哈哈……”我们哈哈一笑,上车了。
晚八点,火车开动。
折子都在帮头儿身上带着,我们三个小的就剩下一颗玩心了。
火车嘎哒嘎哒地奔到十点多,老三和宁红颜都睡了,这两位都是一歪头就能睡着的主儿,可把我羡慕死了。
帮头儿闭着眼睛假寐,我从包里掏出来‘悟性论’,准备打着手电筒看会儿:“帮头儿,你睡会儿吧。”
“嗯……”帮头儿也睡了一会儿。
真用了心,坐在火车上就跟坐在教室里差不多了,短短一篇悟性论,我一下看了快两个小时,把纸张和手电筒收了,准备睡会儿了。
“帮头儿?”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顿了一下,帮头儿就醒过来了,看看我:“你睡吧。”
“我去上个厕所。”我从老三身上跳过去,去厕所了。
刚才看悟性论看的很疲惫,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感觉车厢里的空气太闷,我就到接口处站了会儿。
站着站着,帮头儿也过来了,自己点着一根烟,也递给我一根。
我接了烟,也点着了。
帮头儿不说话,我就转向一边,看着窗外的夜灯闪烁,可是,突然间,我就在窗户外面看到了一个人影,很清晰的人形,几乎是贴在门上的,面目狰狞,绝不像正常人的模样,火车的疾驰就不必说了,关键是车门那地方,离地面得有一米多,那个人……那是个鬼魂!
“咋啦?”帮头儿发觉我表情不对,忙问道。
“……我刚才在窗户上看到一个鬼影儿。”我是真想把这些东西忽略过去,出了重山,就当一个中考完等着高中报到的普通学生。
“……”帮头儿知道我不舒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嗨,来就来吧,习惯了就好了。”我又看了看窗外,自嘲着说。
帮头儿又点着了一根烟,我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火车就到了滕州,我们出站吃了点东西,把存在火车站的装备取出来,就租了个车,准备跑长途了。
车开了四个多小时,到帮头儿家了。
“你们两个在我这儿住两天不?”帮头儿带我们跟带儿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