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先生。”我察觉到这小伙子看我的眼神不对,很客气地说了一声。
小伙子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他没听说过天师道闹鬼桥什么的,也不信这一套,把我领到旁边就说了一句:“我说你是干啥的?没看到我们家出的什么事?想骗钱是不是,真他喵的活腻歪了你,快滚!”
“不是我……”我急着跟他解释。
没想到小伙子出手更快,伸手就推了我一把:“你这狗X的学点啥不好,能小一点点就学坑人,也不怕遭报应你,走不走,不走我揍死你!”
“……”我这次真是秀才遇上兵了,怎么说都不对。
正僵持着,他姐姐从屋里出来了,拉了小伙子一下,也瞪我一眼:“你是谁啊?这正办丧事的在这儿闹什么闹,快走吧!”
“我是咱们县里的先生,一路南头闹鬼桥的事儿就是我办的,我叫马一方。”我又介绍了一遍,心说她要是也不认,那我就算了。
“哦……”他姐姐比我还大两岁,估计都结婚了,不懂这里面的事也不莽撞:“那你先到这屋里坐吧,我去叫家大人,小文,你把人家领屋里去,倒点水。”
他姐姐安排了一声,喊人去了。
后来知道这小伙子叫孙子文,孙子文看着我不说话,但眼神还不是不对。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跟着他往东屋里走,到了屋里,他没给我倒水,我自己找个板凳坐下了。
“你要是敢在这时候坑我们家的钱,我就拿刀捅了你,跟你说,我是也在城里混的,想找你很容易!”孙子文想发狠,却也知道死丧在地、不可打闹的道理,怕我骗了他家的钱跑了。
“伙计,我比你大一点,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用多想,我不是来骗钱的,保证一分钱也不收你们的!”我还被威胁了,郁闷。
孙子文阴森森地瞪着我,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仨大人进了屋,一个是孙子文他娘,一个是他大爷,一个是他舅。
“哦,你就是城里那个在闹鬼桥抓鬼的先生啊?”他舅穿的比较体面,看样子常在外面跑,知道这回事。
“是。”我也没多说。
“那坐吧,坐吧。”他舅进来招呼着。
他大爷是个老实的庄稼人,也不会说个话,他娘这两天哭的人都有点魔怔了,目光发直,所以是他舅跟我谈:“先生,你今天找过来,有事啊?”
“啊……我听说大爷‘老’的时候不大太平,就想着过来看看。”孙子文就站在门口盯着我呢,我说话也不能太直接。
“哎,是啊,这事出的邪性,让文他爹赶上了……”他舅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转向那边:“香英,大哥,你们看看这事咋办吧,说到底我也是个外人,还是得你们拿主意,人家先生专门从县里找来了,你们商量商量吧。”
他娘和他大爷也没商量啥,就是问了一句:“那你看这得要多少钱啊?”
“不要钱,我就是冲咱们这一片的事儿来的。”我特别能理解,农村人过日子都是算着钱花,能省一点是一点。
“哦……”他大爷大爷了一声,又等着他娘说话。
他娘也没主意,就看他舅和他大爷。
“大哥,我看这事你就做主吧!”他舅觉得这样没法商量,就说了一句。
“文儿,去把你姐叫来,你也过来啊,你们俩都得在这儿。”他大爷也说了一句。
不一会儿,这家人凑齐了,把事一说,到最后,还是他姐拿了个主意:“大爷,娘,舅,人家先生就是冲着帮忙来的,这要是不犯啥忌讳,咱们就让人家看看呗?俺爹活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