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黄大叔这么实际:“你先等一会儿啊,我去跟班主任请个假,说一声就行。”
“嗯嗯,你去……”黄大叔真不客气,一扭头,就在我们教室外面抽起烟来了。
我回到教室里,跟班长说了一声。
大明子早就默认了我这份‘兼职’了,现在又快期末考试了,班长也没说什么。
可是我转身往外面走的时候,就听到了后面有脚步声,一扭头,管潇潇跟着我出来了。
“你去哪儿?”我知道这些天管潇潇玩的也有点疯,但没想到她也敢直接这样出去。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管潇潇毫不避讳。
“你……”里面是全班同学,后边是黄大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拦她了,这丫头片子,不是善茬。
“你什么你,快走吧!”管潇潇走到我身边,拉着我走。
黄大叔掐了烟,看到我身边带着一个女学生,愣了一下:“她是干啥类?”
“……她是学东北跳大神的,也会这个!”我还能怎么解释呢。
“那行,那行,恁俩一块来吧,走……”黄大叔抖棱着他的军大衣走在前面,我和管潇潇并肩在后面跟着,跟被家长抓了的小恋人似的。
“又出去啊?!”出门的时候,惹不起特别跟我打了声招呼。
“啊……”我跟惹不起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很正式且很出名的阴阳先生了,在我们县里,首屈一指。
那我再干上两年,是不是就能冲出我们县,跨过小留镇,打到市里了!?
真是不敢憧憬啊!
出了门就是三轮车,黄大叔去弄车了,不一会儿把三轮车开过来,我和管潇潇上到后车兜里,指挥着黄大叔往羊肉汤馆那个胡同开,我得先回小院拿家伙什去。
到了地方,三轮车停在路边,我跳下去到小院里拿家伙什,那时候,县城里还不怎么管制车辆驾驶、证什么的,随便来。
我拿了家伙什,又上到了车上。
“嘭嘭……嘭嘭……”
久违的声音啊,三轮车拉着我和管潇潇一路颠簸着往关驿村走。
三轮车像个久未出山的老马,有些吃力地在坑洼路上奔腾着,沿途的风很冷,我们俩就在车厢里挤着。
走了快一半的路程,管潇潇突然把她的手伸到我怀里了。
当时我那个激动啊:“你干啥?”
“暖暖,冻死我了!”管潇潇义正言辞地说。
“咱们还是个人顾个人吧……”我很轻松地把她的手拿出去了,想在我这儿取暖,没门儿。
管潇潇白了我一眼,就看起冬天的野地和只剩下枝杈的树了,也不错。
快一个小时,三轮车才拉着我们到了黄石村,车一停下,我和管潇潇赶紧跳下去了,这一路坐车坐的,手脚冰凉。
“一会儿你少说话啊,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就把自己当成村里看热闹的小媳妇。”黄石村离我们村都不到三里地,太近了,我得把管潇潇安排好了,一个阴阳先生就够我家里人受的了,再多个小闺女,哼。
“行……”管潇潇嘿嘿笑了。
“走走,在那边呢。”黄大叔是把三轮车停到了他家的,事主家姓石,在西边。
刚拐进胡同,就看到不少人在胡同里挤着,议论纷纷,穿过人群进他家,大门底下站着几个老爷们,手里拿着木棍、粪叉什么的,好像要打人。
往院子里一看就明白了,家里来警察了,要把尸体拉走,但家属不同意,吵吵闹闹地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