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系?”
“表亲戚。”傅怀安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挂着和煦的微笑。
“怎么没提陆老说过有你这么个本事的表侄?”我狐疑地看着他,跟陆老在一起品了十年的茶可不记得他说过他有这么一个亲戚。
“我爷爷和陆叔的父亲是结拜兄弟,表叔与陆叔的妹妹曾是结发夫妻。”傅怀安扯出一大段子关系。
“曾是?”我耳尖地抓住了重点。
“对,现在劳燕分飞了。”傅怀安答得平静。
真难为他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关系找到我。傅怀安似乎料准了我不会实心实意帮他,很机敏地下了诱饵:“我曾听家父提过沈家对我城南的那块地有兴趣,如果沈小姐肯费神协助我,我很乐意让出那块地。”
我斜眼瞟到沈言放光的双眼,傅怀安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我,显然早有准备。
“还有,我知道沈小姐爱茶,我特意带了盒君山银针来给沈小姐品尝,还有一套明清瓷具。”
回报很丰厚啊,我貌似没有理由拒绝。
我总觉得傅怀安身上有种诱人的气味,让我忍不住想靠近他。这算是总什么样的气味?
医院有硬性规定,晚上陪护的家属只允一人。沈言便留了下来,一晚上看着电脑。他这哪是在陪护我,是陪护电脑吧?
我瞪着眼看着床前的两个赌鬼玩儿。
自从得到第一枚卡子之后我对小鬼小神的灵敏度就高多了。
赌鬼A穿着粗布短衣,尖嘴猴腮,面容猥琐,一看就是市井无赖之徒。赌鬼B身形矮胖,肥头大耳还独眼,也不是什么善茬。
A斜眼瞄了一下沈言,淫笑着问B:“你猜这小子睡过多少娘们儿?”
我一口气喘不上来,巨咳。
沈言被我的咳嗽声吓了一大跳,忙站起来小心将我扶起来拍着我的背,看我缓过来了才问:“你,没事吧?”
此刻B也站我床边儿上了,不过他研究的是沈言不是我。B一面瞧着沈言一面摸着下巴做深思状,半晌才试探性地伸出五个指头,又慌忙摇摇头,曲折了两根指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坚定自己的信念,说:“确定了,三个!”
A“嘿嘿”奸笑了两声,无比自信道:“我说这小子还是个童子儿!”
我一口气没上来又开始猛咳。
沈言这下急了:“颜颜,你哪里不舒服?要不叫医生……”
我拍掉了沈言要按急救按钮的手,顺了顺气:“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傅怀安这次找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沈言确定我没事后又坐到椅子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研究藏药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傅怀安怀疑自己身沾了不洁的东西。”
“傅家闹鬼?”我一惊。旁边那俩赌鬼也好奇地涌过来,瞪着眼睛看着我和沈言。
“具体的,傅怀安也没跟我说……”沈言的眸子暗了下去,“抱歉,没有阴阳眼,帮不了你和爸爸……”
“沈言。”
“嗯?”
“刚刚有两个赌鬼在赌你至今睡过几个女人。”
“啊?!”
“啊?!”
“啊?!”
沈言和那两个赌鬼都吃惊地瞪向我。
我指着A说:“他赌你是处男。”又指向B,说:“他赌你睡了仨。”然后正视着面红耳赤的沈言,问:“事实呢?”
沈言吃惊地瞪着我刚刚指过的地方,那俩赌鬼也在跟他对视,只不过他看不到。
我说:“这是赌鬼,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