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归来,又或是让人送来平安信的,那时她的谎话就要被拆穿了,她又要怎么办?除非她有必须要逼死你母亲的理由,如果不这么做,就会轮到她自己倒霉。”
秦含真道:“我听说她哥哥曾经在晋王妃的庄子上做管事,他们兄妹算是晋王妃与世子那边的人吧。既然是晋王世子派人去追杀的秦王殿下,兴许他们兄妹知道些什么,以为我父亲迟早会送命,因此就有恃无恐了呢?其实我觉得,她做事太狠了。多大点的仇怨,就动不动要人性命。她这种人,无论怎么从重处置都不为过。除了我母亲,她手上估计还有更多的人命。当初因为顾虑梓哥儿,竟然任由二叔对她从轻发落了,只是休了她,再把她送到庵里去而已。她依然还是自由身,能吃能睡,手里有钱,想跑就跑了,如今还带着女儿到京城来过上了好日子,真是便宜她了!”
赵陌沉吟:“算算时间,她上京的时候,似乎差不多是前晋王世子……那位赵碤堂叔结束了圈禁,被赐爵赐宅的时候吧?难不成她是上京投奔他去的?可是……她哥哥才是曾经为晋王妃做过事的人,她又是以什么身份投奔过去呢?”
秦含真哂道:“她脸皮这么厚,说不定就硬缠上去了。我听说前晋王世子娶的也是王家女,想必他如今即使爵位低些,日子也能过得相当富足吧?家里多收容几个闲人,应该还是养得起的。”
赵陌抿了抿唇:“赵碤堂叔跟王家已几近反目。”
秦含真一愣,心想那赵碤是被抄过家的,爵位也旁落了,亲妈被赐死,外家又离开了京城,他才结束了圈禁,拥有了爵位与宅子,若失去了妻子娘家的支持,他的身家如今应该不会很富裕。何氏真的是赖在他家里吗?
秦含真说:“如果何氏真的是投奔了你这位堂叔,那她以后能干的事是有限的,估计不会有胆子来招惹我们永嘉侯府。只需要写信跟父亲、表舅说一声,让他们多加留意就好了。”
赵陌顿了一顿:“赵碤堂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秦含真愣了一下:“表哥你的意思是……”赵碤会帮着何氏来报复秦家?还是借何氏来结交秦家?无论哪一种都不可能吧?
赵陌只是笑了笑,没有给她肯定的回答:“没什么,我……我兴许只是多想了。咱们就在信里提醒表叔和吴先生一声吧。”
秦含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她的书信连同秦柏、牛氏夫妻的信,一道被送回京城去了。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相当平静。他们偶尔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出门游玩一番,但秦柏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即将筹备完成的族学上。
他为族学请了几位先生,按着学生的不同进度,安排先生们分别教导三个班级,分别是针对未开蒙或初开蒙小学生的丙班,略有基础朝着县试、府试与院试努力的乙班,以及已得到秀才功名,有意往更高层次发展的甲班。如今,族里但凡是有意读书识字的子弟,都已被编好班级,收编入学了。不象秦克用曾经提出过的方法,择优录取,而是所有适龄子弟都能入学。
秦柏的想法是,秦氏家族的子弟,至少要读完丙班,接受基础的教育。如果没有读书的天赋,结束了丙班的课程后,他就可以自寻出路了。能写会算,又有秦家的背景,拥有这等条件的人在江宁一地已经足可立足。而有读书天赋的人,则可以继续就读乙班与甲班的课程,争取功名,为家族争光。
秦柏亲自试过所有入学子弟的基础,判断当中有三四个人颇有天赋,有考取功名的潜力,还打算要亲自指点他们的功课呢。他在族中虽不能久留,但略为调|教几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秦柏积极地参与着族学事务,族人们也都只有夸的,独秦克用有些不快。他的父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