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秦简与秦锦华又给秦锦春出了个主意:“符老姨娘从前也常进宫,她说来是你亲曾祖母,你若是礼仪上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不如去向她老人家请教?”
这句话提醒了秦锦春。符老姨娘就住在承恩侯府里呢!只因她老人家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出院门,只埋头敲经念佛,也不召她这个亲曾孙女过去相见,因此她一时竟没想起对方来。
不过符老姨娘曾是慈宁宫常客,记得薛氏当初搬出这府里时,因符老姨娘不肯跟着亲孙子走,薛氏还隔着院墙骂了这位亲婆婆许久呢。她至今还时常在家里抱怨符老姨娘,说若不是后者贪图富贵,不肯跟着二房搬走,如今要进宫晋见太后时,就能把她薛氏以及长孙女秦锦仪也捎带上了。结果二房这几年再也没有了进宫的机会,符老姨娘也没有再进过宫门,简直就是两败俱伤!薛氏觉得符老姨娘真是蠢透了。
秦锦春却不这么想。她还记得这位曾外祖母呢,从前待她很亲切的。有时候她偷偷溜进东小院去摘院中那株枣树结的果子吃,符老姨娘还把她叫过去,拉着她的手问她话,又让她吃美味的素饼。除了符老姨娘处,她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素饼了,外头再买不到那样的味道。
这么想着,秦锦春就立刻下了决定,要到符老姨娘处,再吃一回素饼了。
且不说秦锦春与符老姨娘相会,如何和乐融融,她有机会候选敏顺郡主伴读的消息传回二房,立刻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薛氏大喜,小薛氏亦惊喜不已,秦锦仪却几乎当场变了脸色:“怎会这样?!先前可没听四妹妹提过这件事!如此大事,她怎能瞒着家里?!”
小薛氏皱眉看向长女:“你妹妹平日长住承恩侯府。既然是承恩侯府荐她上去的,她未必能事先知情,提前报给家里知晓。她身边只有两个丫头侍候,轻易不好出门,若是家里不打发人去瞧她,她想要托人送信回来也难呀。你做姐姐的,怎么就不知道体谅妹妹?这原是好事,你生什么气?”
秦锦仪只怨母亲偏心,也不理会小薛氏,径自抱住祖母薛氏的手臂,哭道:“祖母,不是我不体谅妹妹,而是伤心妹妹与我这个做姐姐的如此生分。她既然有门路能应选皇孙女的伴读,怎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就算她身边的丫头不方便出门,随便花一二百钱,难道还不能使唤个婆子给家里送封信么?倘若我早知情,早就把自个儿的名字也报上去了。以我的才学,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孙女儿,难道还做不得一个小小的郡主伴读?!”
薛氏愣了愣,还真沉思起来:“也对,若你能攀上东宫的郡主,身价也不一般了。我就不信,有东宫撑腰,你还能找不到一户好人家?!”
秦锦仪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来。
小薛氏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仪姐儿,休要胡言乱语。敏顺郡主几岁?你又几岁?你仔细瞧瞧那伴读候选名单上的人,都与郡主年纪相仿,最小的十岁,最大的还不到十四,可你……你已经是十八岁的人了!即使把名字报上去,又如何能做得郡主的伴读?!”
秦锦仪不以为然地道:“正要年纪大些,才能照顾好郡主。所谓伴读,就是要陪郡主读书玩耍的。这有何难?从前郡主到承恩侯府里来的时候,我也曾陪她玩耍过。我记得那时常常劝说郡主要言行文雅,不要调皮,太子妃还夸我有长姐之风,端和稳重呢。我不去应选就罢了,一旦应选,定能入选!”说着还一脸扼腕的表情,“都怪四妹妹没及时告诉我,否则哪里还轮到她出头?!”
小薛氏只觉得心头无力,闭上眼,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她没想到的时,秦锦仪竟然对薛氏道:“祖母,四妹妹懂得什么呢?她就只会憨吃憨玩罢了。从前姐妹们在一处上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