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贱人不过是哄你的罢了!当初要不是她无处可去,又坏了名声,又怎会非得留在你身边替你照顾孩子?不过是图咱们家是侯府,能让她过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她要是个老实懂事的,你当初说要跟她过一辈子的时候,就该劝你别做梦了!你媳妇嫁给你这几年,没少受她的气。你不在家不知道,回了家还替这贱人撑腰欺负你媳妇,你真是有脸呢!如今这贱人害你媳妇儿子,人证物证都全了,她哭两句,你就连你娘你侄女儿都不顾了,非要护着她不可。难不成你媳妇儿子,再加你娘你侄女儿,通通都比不上这一个贱人尊贵不成?!你若非得护着她,日后也别告诉人你是我儿子了。我没你这么糊涂的儿子!”
秦安哭着抱住她的双腿:“母亲别说这样的话,您叫儿子无地自容了!都是儿子的不是,是儿子糊涂,听信了金环的谗言。儿子自知犯了错,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儿子的气,别说不认儿子的话。您这样说,岂不是叫儿子去死呢?!”
屋里的小冯氏大概也觉得丈夫哭得太可怜了,跪在床上扬声替他求情:“婆婆熄怒,五爷真的只是被骗了,并不是真心忤逆您的,您请原谅他这一回吧。若您非要生气罚五爷,就罚媳妇好了。”
牛氏唬了一跳,忙叫虎嬷嬷进屋去看小冯氏:“还在月子里呢,好生歇着吧,何苦为这孽障不顾惜自己?你还有儿子呢,若是身体有什么不好,将来受苦的还不是你们母子么?”
小冯氏不等虎嬷嬷来劝,便已经在丫头的搀扶下重新躺好了,但还在为丈夫求情:“母子连心,媳妇儿怎会不顾惜自己,不心疼孩子?只是将心比心,媳妇儿心里知道,看着五爷痛哭,婆婆心里比旁人都要难受呢。不过是为了他好,才会教给他道理,让他记住这回的教训罢了。五爷心里已经明白了,日后不会再犯错了,还请婆婆饶过他,从轻发落吧。”
秦安对妻子感激万分,也趁机再向牛氏磕头:“母亲,儿子真的知道错了,日后再不敢了,您就原谅儿子一回吧!”
牛氏骂道:“若不是看在你媳妇儿份上,我真不能饶了你!你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才娶到了这样贤惠的好媳妇,日后好生与她过日子吧。再犯今儿这种糊涂,你还是趁早儿离了我们家门,别再到我面前现眼了,我宁可跟你媳妇儿子过活,也好过总是被你气得半死!”
秦安只有低头应是的份。
等到屋里平静下来,秦安也收了泪,牛氏才板着脸问他:“金环这贱人还跪在这里呢,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她就是不安好心,要害你媳妇儿子。你既然说你不会再犯糊涂了,那你说吧,打算如何处置她?”
秦安不由得看向金环。金环整个人都苍白了,慌忙膝行上前去抱住他的腿:“五爷,五爷饶命!你就饶恕我这一回吧。我再不敢了!从前都是我糊涂,是我错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好歹侍候了你几年,还把六姑娘养大了,你就看在往日情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秦安沉默不语,一脸失望地看着她:“我真不知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若是恨我违背了昔日的诺言,你只管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去为难五奶奶和孩子?他们是无辜的,负了你的是我啊!”
金环听得这话头不好,急得眼泪鼻涕都一块儿出来了,紧紧抱住他的腿不放:“五爷,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回!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再不敢害人了!你别把我送到米脂去,那儿离着京城好几千里呢,我若去了,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安叹了口气,闭了闭眼:“我不会伤你性命的,既然你嫌米脂太远,那我就送你到大同去吧。你在大同住了那么多年,想必对那里的生活更熟悉些。只是我们家在大同没有什么大产业,就只有昔年置办下的一处小田庄,和几处商铺。那田庄你是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