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春抿了抿唇:“我知道,因此我母亲一直劝说父亲,不要做这样的事。如果事先跟对方说清楚了,就算联姻的人家门第差一些,也未必不能对他有所助力。可要是骗婚,对方肯定会生气的,父亲如今未必能经得住对方的报复,但要向长房与三房求助,我们又不占理,万一三叔祖不肯帮忙,我们家要怎么办?父亲也听进去了,如今正犹豫呢。为着这个,祖母好些天没理会我母亲了,每日还要叫她去立规矩,想着法子折腾她。还好今日是你们家里洗三,我母亲才得了机会,稍稍松口气。我祖母怕见三叔祖,是不敢过来的。”
秦含真哂道:“大伯母是个明白人,如果大伯父能听她的劝,不要再做傻事,大家都能安心呢。至于二伯祖母,她什么时候做过聪明事儿?大伯父先前已经吃过亏,何苦再吃一回?”
秦锦春微笑道:“是,我父亲如今已经明白了许多。他还说,就算告诉人,我大姐的腿上有伤,也未必不会有好人家愿意求娶的。他如今虽然没了官职,可咱们家是云阳侯府的姻亲呢。卢表姐月底就要嫁给蔡世子,做云阳侯府的世子夫人了。他是卢表姐的亲舅舅,谁敢不敬他三分呢?”
秦含真与秦锦华对望一眼,只能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