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等多少年,才会有再见的一日。既然又有一位新的姑娘要来,我是再欢喜没有了。”
然后又热心地问起那位蔡姑娘,多大年纪了?性情如何?喜欢什么菜色?有什么爱好?有没有要忌口的?家里可曾给她说第二门亲了?又或是云阳侯府方面是否有了安排?最后还问,那位蔡姑娘的母亲是否也会到秦家来做客?若是不来,那就补上一封帖子,请人家一块儿来吧。
秦锦华只是承恩侯府的嫡长女,她的生日,又不是整十逢五的大生日,摆的是小宴而不是大型宴会,请陌生的姻亲家亲戚来做什么?请蔡姑娘,是请卢悦娘与蔡元贞时顺带的,也是秦锦华的一番好意,想让对方散散心。但蔡姑娘的母亲,就真的没必要来了。因为云阳侯夫人与蔡三太太她们,也不会出席。那一天是小姑娘们的聚会呀!至于本家的长辈,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们会另外开席,不会跟女孩子们待在一处的,只当是借着她的生日,聚在一起自个儿寻乐子罢了。
秦锦华解释了一番,秦含真也把道理说给了牛氏听。牛氏接受了,只是还有些遗憾:“他们一家子都是从边城来的,说不定我能跟那位太太谈得来呢?咱们离开米脂也有好些年了,一直没回去看过,有时候还怪想的……”
秦含真其实也曾经想念过刚穿过来时的那段日子,虽然生活条件不如现在舒适,但论自由度却是大许多,没那么多规矩……不过她在米脂那座大宅里总共也就住了几个月的时间,期间还有些不大愉快的回忆,所以也就是偶尔想想罢了,并不是十分怀念。但牛氏不同,她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感受肯定跟秦含真是不一样的。
秦含真轻轻抚着牛氏的背,没有打扰她的沉思。
牛氏很快就回过神来,兴致勃勃地问秦锦春:“四丫头见过那位蔡姑娘没有呀?她生得好不好看?身体可健壮?我看她信守诺言,熬到成了老姑娘也没说要背弃婚约,才被前头那个混蛋给欺负了,可见她是个正派的好姑娘!这样的姑娘真是不多见了。我就喜欢守信的人!”
牛氏当然喜欢守信的人了,秦柏就是因为守信,从来没有背弃过他们之间的婚约,即使他得到了平反,与她的身份有了巨大的差别,他还是遵守诺言,为岳父送葬,然后放弃侯门子弟的富贵生活,陪她一同返回米脂,成婚生子,度过了三十年的边城生活。
别看牛氏时不时就为许氏吃丈夫的醋,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怵过许氏。因为许氏是背弃婚约的那个人,她相信丈夫秦柏是不会为了那种人辜负自己,辜负他们多年的感情的。
秦含真很快就明白了牛氏的言下之意,但她同时也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祖母,您好象对这位蔡姑姑很感兴趣呀?”
“当然了!”牛氏嗔了她一记,“这姑娘人品好,又是蔡家的女儿,年纪也不小了,想要在京城说亲。要是她还不错,跟你父亲说不定能匹配呢?”牛氏转头看向秦锦华,“二丫头,你生日那天,三叔祖母一定会去随喜,到时候你可得指给我看,蔡家姑娘是哪一位呀!”
秦锦华只能干笑了。
秦含真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心想自己是不是要提前给父亲秦平送个信,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祖母牛氏的催婚大|法,看来有新招数了。不知这回父亲他能撑得住吗?
又过了两天,秦柏带着秦简去参加了他先前提过的诗会,回家后看起来心情舒畅。秦含真就问他:“大堂哥拜师可顺利吗?寿山伯对大堂哥印象如何?”
秦柏笑道:“还不错。简哥儿嫌今科会试成绩不佳,想要放弃殿试,三年后再考,余伯爷也夸他有志气。正巧了,余伯爷之子今科也参加了会试,考到一百来名,同样嫌弃名次太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