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茵想不明白,但回到家里遇见秦锦仪,她就把这些心头的困惑暂时抛开了。她看这个嫂子更不顺眼,索性就承认自己去干了什么:“我与秦二妹妹是多年好友,她要嫁人了,我是戴孝之身,不好上门去贺喜,便悄悄儿去看看热闹,也为她高兴高兴。今日她家送嫁妆去唐家,真真是十里红妆呀!那风光,那气派,果然不愧是承恩侯府的千金,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孙女儿呢!只是……”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瞥了秦锦仪一眼:“大嫂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孙女儿,当初嫁进咱们秦家时,怎么就没那排场呢?果然嫡支与庶支之间还是有差别的,秦二妹妹好歹是侯门千金呢,跟大嫂之间,光是身份就没法比了吧?”
秦锦仪的脸色果然黑了,咬牙道:“我跟秦锦华是一般的姐妹,身份哪儿有什么高低差别?之所以我出嫁不如她有排场,还不是因为你们家有丧事,要娶荒亲,只能事事从简?!这种事还能怪到我头上?那当初你们家怎么就非得求着我嫁进来呢?!”
裴茵也拉长了脸,冷哼道:“谁求着你嫁进来了?就算我哥哥是娶荒亲,也得你心甘情愿乐意嫁荒亲呀?!你还嫌弃我们了?也不低头瞧瞧自个儿,若不是你弄虚作假,故意闹出个摔断腿的闹剧来,我们家还瞧不上你呢!什么阿物儿!”她扭头就走了。
“你——”秦锦仪双眼圆瞪,一口血直涌上喉咙,差点儿吐了出来,好容易咽下去,她整个人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