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三房差到哪里去,绝不能任由他们欺负!”
秦锦仪听得一惊,祖母这是怎么了?忽然说这些吓人的话?
小薛氏却知道,薛氏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如今谁欺负二房?挑事的每次都是二房呢。她低声劝婆婆:“您老人家还是平心静气些吧。一家人何必争来争去的?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未必会来招惹我们。大爷如今在衙门里做得好好的,过得两年,兴许就有晋升的机会了。家里孩子个个都乖巧,过两年给仪姐儿说一门好亲事,再过十年逊哥儿也能娶妻生子了。母亲只管安心享用,大爷与我都会好生孝敬您的,您将来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薛氏的脸又气歪了,瞪着小薛氏,满面的恨铁不成钢:“你这到底是什么性子?怎么净知道泼冷水呢?你爹跟我是一母同胞,从小就精明强干,谁也别想在他手上占到便宜,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闺女?!我跟伯复天天想着如何争先,你就天天给我们拖后腿,若你不是我亲侄女儿,又是我一力主张要娶回来的,我都恨不得扇你几个耳光!”骂完了,就开始迁怒嫂子,“书香人家的女儿就是靠不住,自己清高不理人就罢了,教个女儿,也象她一样不懂事。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劝我娘,别图那什么读书人家的体面,给哥哥娶个富商人家精明能干的女儿,也少受些闲气!”
小薛氏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低头不语。秦锦仪心中为母亲着急,也怨她没眼色,却无计可施,只能不停地安抚着薛氏。薛氏只觉得心肝脾肺都在痛了,头也隐隐作痛,便爬到床上开始唉声叫。秦逊在门外听见,撒腿就跑,却是去寻了自己的生母芳姨娘过来,母子俩进了屋,一脸关心地问:“太太怎么了?可是身上不好?要不要请大夫来?”
见到他们如此表现,小薛氏还没说什么,秦锦仪就先竖起了柳眉,暗暗瞪了庶弟一眼。秦逊没吭声,只爬到床边抱住薛氏,急得眼圈都红了:“祖母,您没事吧?哪里疼?您可别吓孙儿!”
薛氏不过是装样儿罢了,也是想敲打小薛氏的意思,如今见宝贝孙子快要哭出来了,她心里一软,便抱住秦逊道:“祖母没事,只是有些头疼,见到逊哥儿,已经不疼了。”秦逊一脸天真纯孝地说:“那我陪着祖母,祖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哄得薛氏重新又露出了笑脸,瞥向小薛氏时,脸色也缓和了些:“还不下去?我少见你几眼,少听你说两句话,兴许还能多活几年呢!一会儿伯复回来,要跟你生气,你可别来求我。”
小薛氏默默地出了屋子,秦锦仪有心要去安慰她,但芳姨娘在此,她又不放心离开,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一是为了在祖母面前为母亲多说几句好话,二是为了防备秦逊与芳姨娘母子,一时间,竟没顾得上母亲小薛氏。
因薛氏占了正屋,小薛氏只得去了小书房中,随手拿了本书,便打算看上几页,好让心情平复下来。丫环彩绫见她又一次得罪了婆婆,忍不住苦劝:“大奶奶,您这又是何必?这不是头一回了,您次次如此。明知道太太不喜欢听那些话,奶奶还非要说,不是明着得罪太太么?再这样下去,即使太太是您亲姑姑,也早晚要寒了心。您又没有儿子,本就腰杆不硬,大爷对您又是……再这样下去,奶奶和两位姑娘连太太这个靠山都保不住了,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
小薛氏淡淡地道:“我只是依本心行事罢了。难不成看着太太与大爷做错了事,我还不开口么?他们哪一次在长房面前占了上风?吃了那么多亏,还不肯醒悟,非要一次又一次地生事,于二房又有什么好处?锦仪锦春的前程,到底还是要靠长房的。太太并不是不知道我们二房的处境,却非要三番五次得罪长房,这是何苦来?”
彩绫叹气:“奶奶的性子也太执拗了些。您固然是占着道理,只是说话不中听,太太与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