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的长门被推开了半边门,殿内的一扇长窗敞开着,案台上的蜡烛烧剩下一半,和丹云吹灭的时候一样。左怀舒前天夜里睡前搁放在屏风上的衣服不见了,殿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丢失贵重物品。
怀舒公主是自己离开的?或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为什么没有回来?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关于这些,王府里无人知道。
丹云、紫衣、常么么,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找着怀舒公主,她们甚至连府里的水井都去打捞了,还有金林城里的青楼楚馆也都去找了个遍,但哪里都找不到。
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怀舒公主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常么么,怎么办?公主去哪里呢?”宣阳殿里,丹云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问常么么了。
“修书去晋阳国,告诉皇上,公主不见了。”常么么心里也慌,可怜她一把年纪,还要为了公主的事里里外外到处奔走。
“我去修书。”紫衣说。
“我再去找找。”丹云说着,也匆匆的走了。
今夜的风有些大,吹得宣阳殿的灯笼摇曳个不停。常么么双手合十,对着天祈祷,希望公主平安无事。
在王府里继续寻找左怀舒的丹云,来到王府一处没人的墙角,她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向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只白头鹰,落在了丹云的肩上。丹玉把一个塞有纸条的竹管绑在白头鹰的脚上。她摸了摸白头鹰的头,低声说了句“快去”。白头鹰扑打着一双强健的翅膀,在夜空中盘旋了一圈,向着南面飞去,而南面,与晋阳国都城邵安城是同一个方向。
待白头鹰飞远,完全看不见后,丹云离开了那里,又接着去找左怀舒。
丹云面露担忧之色,不停的喊着“公主,公主,你在哪里?”
而谁也不知道,她刚才去做了什么?
十天后,晋阳国邵安城。
没有星辰的夜空,如泼墨一般黑不见底。子时,一只白头鹰从丞相府上方凌空而过,飞进了府邸最里面一座单独出来的园子。
园子里其中一间房亮着灯,窗开着,白头鹰落在了窗台上。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来到窗前,应该是鹰的主人,他取下绑在鹰脚上的竹管,从竹管里抽出一张字条,字条上只写了四个字:公主失踪。
而那白衣男子,正是左怀舒离开邵安城时,出现在城墙上一黑衣一白衣两个男人中的那个白衣男子。
看着纸条上的字,白衣男子一张温良如玉的脸上依旧是静若止水,但眼神却几不可查的起了一丝变化。
白衣男子把纸条攥在手里轻轻一握,纸条顿时化作粉末,从他竖直的拳头缝隙间如一根白色的细线般流下,经袭来的风一吹,便不留痕迹的消散了。
白衣男子动作轻柔的摆了下手,白头鹰展翅飞走了。
“肖颐。”
随着白衣男子的声音一落,一个锦衣男人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公子,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杨肖颐见白衣男子手里提着剑,问道。
“要是魏丞相问起,就说我出城采药去了,采到药便会回来。”白衣男子面向着窗外,目光伸向远方的夜空,而他目之所及,正是左怀舒所在金林城的方向。
白衣男子走出园子后,一个飞身跃出了丞相府的高墙,在黑夜中消失不见了。
……
再回到金林城,炎王府,除了丹云、紫衣、常么么外,王府里的其他人已经放弃寻找怀舒公主了。
另一边的左怀舒,还呆在军营中,经过十天时间的调养,她的伤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