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几个放下茶杯迎上来,立刻快走两步向前见礼:“本人名叫郑毅,现任革命军总司令部军需部军械科长,久仰各位先生大名,冒昧前来拜访,还请多多见谅!”
润|泽先生和秋白先生客气地回礼,高先生搬来两张凳子放到郑毅身后,哈哈一笑去给郑毅两人泡茶。
高个子的澎湃想了想,上前一步,不确定地问道:“郑科长,我感觉你有点儿面熟啊,你是不是黄埔军校战士合唱团的团长?”
郑毅愣了一下,点点头如实回答:“现在不是了,七月二十三日声援省港大罢工的宣传活动结束没几天,我忽然接到调令,离开军校,转任军需部军械科长,所以也就辞去了黄埔军校战士合唱团团长职务。”
“如今黄埔军校战士合唱团归校政治部直接领导,估计主力部队凯旋之后,很快会再次亮相。”
澎湃哈哈一笑,热情地伸出双手,与郑毅紧紧相握,飙出一串又快又急的潮汕话:“七月二十三号那天,我就坐在舞台正前方的嘉宾席第三排,当时听完你们唱的《团结就是力量》,激动得不行,最后和所有人一起站起来跟着唱,连唱三遍都不过瘾。”
“现在我们农民军弟兄几乎所有人都会唱,还有《雁南飞》,以及《我是一个兵》,流传很广,听说都传到SH那边去了,哈哈......哦!我说话你听得懂吗?”
“基本听得懂,我会说粤语,其实那天我们还想唱一首《国际歌》的,遗憾的是时间宝贵,安排不过来了。”
郑毅也乐了,用力握了握澎湃的大手。
润|泽先生和秋白先生微微吃惊,不约而同相视一眼。
澎湃爽朗地笑了,招呼郑毅坐下,解释说马上轮到自己讲课了,让郑毅别急着走,等他讲完课好好聊聊。
郑毅目送澎湃离去,才客气地坐下,接过高先生送上的热气腾腾的茶,想了想好奇地问道:“澎湃先生讲课,来自各省的学员们能听懂吗?”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高先生笑着解释道:“估计你没注意他身后那个年轻人,那是澎湃专用的翻译,负责把潮汕话转为官话,所以澎湃每次讲课耗时都是别人的两倍。”
笑声再次响起,郑毅看向笑得很开心的润|泽先生和秋白先生,忍不住也笑起来。
秋白先生微微探过身子:“郑科长......”
郑毅连忙站起:“秋白先生,你是我敬重的人,两年来,你主编的《新青年》和《向导》我没少看,当初我离开老家武汉南下报考黄埔军校,就是在《新青年》影响下做出的人生选择,所以请先生不要客气,叫我小郑或者郑毅吧。”
含笑静观的润|泽先生微微点头,秋白先生看到郑毅如此谦逊大有好感:“好!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小郑,你是***党员吧?”
郑毅点点头,如实将自己加入***的前前后后说出来,没有添枝加叶,也没有任何喜恶,最后感慨地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加入***之前,军校里的国共两党同事和学员多次找过我,希望我明确政治立场,但我一直很犹豫,因为我看不清未来……”
“这些情况翔宇先生比较清楚,我和他一直是同事,廖仲恺先生遇刺案发生后的二十多天里,翔宇先生以政治部主任兼总军法官身份负责调查审讯,因为关押和审讯涉案人员的地方是我管辖的东较场军械科小院,所以我们几乎天天见面,遗憾的是没机会深谈。”
听完郑毅的一席话,润|泽先生、秋白先生和高先生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都意识到郑毅并非没有政治立场,而是没有做出取舍。
润|泽先生和气地问道:“小郑,你对目前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