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于一间厢房居中而设,当毕生喜与应**来到这间屋子的时候都被惊呆了,这里的一木一案一砖一瓦都炫如金玉烈焰,厢房由一面落地帘纱布一分为二,他们只能看到帘纱外面的景致,饶是如此,仍是琳琅之物陈于四处,彩壁画屏名家字画叫他们目不暇接,角落处的白玉花卉瓶中盛开的不知名碧绿植物的一阵阵郁郁清芳更是让他们还没喝酒便已经觉得快要醉了!
端王身披华丽罗服端坐梨木圆桌之旁的一张精致宝椅上,桌上晶莹圆盘盛满瓜果,三只玉瓷酒杯已然按方位摆好,杯中酒色清澈,清香浮动。
毕生喜、应**仿佛摇身一变,似都成了富甲一方的商界巨贾!
他们也实在想不到那个外表看似朴素的端王居然会有这么奢侈的一面,他们很感激,端王能让他们来这个地方可说是对他们没有丝毫见外,现在,他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享受着满室珍贵的奢华!
三人坐在铺着鲜红而柔软坐垫的座椅上,端王白玉般的容颜满是喜意,举杯相邀,两人都没有推脱,痛痛快快地喝下了那一杯在他们看来是又香又淳的酒!
端王笑意盈盈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两位到这个地方吗?”
毕生喜与应**对视一眼,皆是不解其意,毕生喜问道:“斗胆问端王,为什么?”
端王轻轻一笑:“因为两位是不做作的实诚人!”
应**道:“此话怎讲?”
端王一本正经道:“我这些天对两位有了深入的了解,你们各自雄霸一方武林,又财雄势大,在你们武林中有些人士看来你们是夸多斗靡之辈,但在我看来,我更讨厌那些假装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君子,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应**与归之泰面面相觑呆了半响,忽然同时大笑。毕生喜恭维端王道:“说的好,与其说他们不食人间烟火,不如说他们囊中羞涩,他们迂腐无能赚不到钱,又眼红我们这些赚得到钱的人,所以才假装什么清高!”
“嗯。”端王点了点头,再轻轻摆手:“有些人,是生来不知生财之道的,有些人,是生来就钱财不能外露的,就像本王,为了在朝堂中博得个清白名声,不得不布衣韦带在外,富丽堂皇在内。”他叹了口气,“没法子啊,如果不这么做,就会被群臣流言蜚语,就会引起皇上的不满和猜忌,说不定哪天就王位不保了!”
毕生喜见端王如此推心置腹,说话也是顾忌大减:“端王如此做法令人佩服,这是为官之道,也是做人之道,谁都不能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于人的!”
端王点头称是。应**心中在想:“端王如此毫无保留的说话,肯定有收服我两人之意。”他一向趋炎附势,此正中他下怀,眼看端王是皇上红人,如果跟了他,那还不哪天飞黄腾达?想到这里,他非常高兴地拿着酒壶又给三只酒杯斟满酒。
酒过三巡,端王似微有醉意,看着毕生喜道:“毕先生说的对,人啊,谁都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于人的,特别是,要一个人命的时候!”他话一落音,那一对贵气十足的眼流露出浓浓的不屑起来。
毕生喜与应**几乎同时感到胸腔以及腹胃骤然抽搐,他们下意识地提出真气,却发现真气难聚,整个身体已经几乎没什么力气。
端王哈哈大笑起来,应**指着端王道:“你……你在酒里下了毒?”
“你们喝的第一杯酒在你们来之前就倒好了,的确下了毒。”端王得意地点着头,毕生喜怒不可竭,想要站起朝端王动手,可他刚一站起就轰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他吃力地问道:“你为什么下毒?”
“因为我讨厌一个人假装君子,但我更讨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