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走到了1620年12月20日,周二,大雪纷飞。
连续几天的大雪,让布鲁克林工业区的各项工程也基本停工。今天,整个曼哈顿社区的人们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状态,此时此刻,在社区医院的某座特殊房间里,一位孕妇正在待产。
这位孕妇在大灾难当天居然奇迹般地毫发无损,也作为第一位穿越后孕产下一代的曼哈顿居民。
“后代”这个词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一个希望与未来的话题。经历巨大灾难的498号人这几个月不知疲倦地为了生存而奔波,如今稍微有所安定后,许多曾经抛之脑后的东西也慢慢浮现出来。
不管是以严晓松为首的部分年轻人越来越多地表现出一种“自主行为”,还是前码头工人们逐渐要求的休假权利和劳动报酬。人们已经在危机过后开始出现正常的未来考虑。
经济上的,生活上的,乃至思想上的,诸如此类。
社区委员会也为此断断续续讨论了几次,但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不了了之。问题就在是否现在就放开所有人的一体化强制管理,而实行制度化自由管理。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话题。就算是极度理解并认同严晓松的苏子宁,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可表态的地方。
人活着,安全与温饱之后,剩下的就是理想的追逐与人性的释放。就算是个草根屁民,也有他思想上在意的一亩三分地。
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能得到什么样的生活。这是神仙也阻止不了的思考。
一名新生儿的即将降生,终于挖出了一个更加锐利的现实问题——男女性别失衡。73名女性中,除去38名有家庭的“他人妇”和8名未成年女孩,只有27名未婚女,而三百多号光棍“嗷嗷待哺”。
刘老这样的“夕阳红”自然不会和大家在这个方面利用职权捷足先登抢口食,但那些年轻人呢?尤其那是在财富和教育程度上的遭受种种客观不平等的前码头工人们,难道他们依然会在这个新世界继续接受那种命运?
这个严重隐患已经不是“不患寡但患不均”的社会伦理准则能够解释得了的。这简直就是个火药桶!
印第安女性如何?委员会的新任社区治安委员刘兰曦忐忑地提出了一个方案,但遭到包括刘老在内的男性委员们的一致摇头。
先不说李想这个异数是否就是这个火药桶的第一点火星,至少他现在的印第安小相好还算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不错。其他的,仅从大部分码头工人们面对那些印第安女性的诡异表情来看,就绝不会带有任何性幻想色彩。
好吧,最终这个问题还是丢给了某位自封的社会心理学家去思考。现阶段,一个有关定居点未成年人教育的问题也是迫在眉睫,这也是营造正常社会生活秩序的一个契入点。何况苏子宁早就提出过对附近印第安人部落未成年人实行“去印第安化”的有关思路。
教师人才穿越众里也有几个,从幼教到中学基本都能覆盖,学科是否整体满足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华人传统与现代社会思想价值观的传承。
这次几乎是全票通过,由一位女性委员负责,将在最快时间内建立幼儿园、小学和中学各一所。为此“印第安亲善大使”李想将被赋予一个新的使命,就是尽量忽悠那些印第安部落的未成人甚至是年轻人来学校读书。
最后,就是经济问题。
往严重了说,曼哈顿社区比附近的印第安部落好不了多少。一个完全的集体公社管理下的计划分配制度。这个制度对于刘老这些人来说可能不会觉得是个问题,但对于包括郑泉在内的较年轻一代委员而言,却是深有体会。
在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