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单薄,根本无法远渡重洋。”
“嗯,此话也说得通,不过,终归是我大明子民,如此流落他乡,岂不是久失教化?这短发短衣,又和泰西番夷有何不同,不妥,不妥啊!”
杜庭微微摇头,一脸遗憾,四周的官员纷纷应和,一副拯救失足青年的怜悯状。
“先祖呕心沥血,早已在美洲落地生根建国开业了。”严晓松微微一笑,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如此忘本,目无母邦,居然自立为国,简直忤逆荒唐之极!终归是一众不知礼教的番夷!”众人又是一惊,好半天,杜庭才一拍桌子,拂袖而起,一副打算立刻走人的架势。
一时间除了严晓松还稳坐在位置上外,各种叱责声四起,就连老七叔都吓得赶紧站起来给官员们纷纷告罪。
“先祖数百年来筚路蓝缕,中华美利坚国无君无帝,国民共和。”严晓松哈哈大笑,站起来走了一圈,指着自己的心口,“对于大明帝国,我本人是怀着极度敬仰的心情前来的,同时,我带着中华美利坚共和国国会的重托,是前来和大明帝国建立友谊的。”
前来朝贡的?这可是大事啊!如今关外建奴猖獗,关内数省天灾连连,四川更是土司作乱未曾平息,各地藩属许多年都没有朝贡使前来,天启皇帝刚刚登基正需要这样大大的噱头啊!
“美……利……坚,哼哼,国名跋扈张扬,终不过是蕞尔小邦!”杜庭心里想着,表面上依然冷冷的。又稳稳坐到了位置上,抬起手,遥遥对着北面一恭,“当今圣上年少英武,圣明厚德,我大明恩威四海,八方藩夷莫不臣服,你那美利坚国虽是汉家遗民,但野居蛮荒,久失教化,既已成国,当前来朝贡母邦,本官可上报朝廷代为呈请。”
“呵呵,只是来和同胞做做生意,叙叙旧而已,朝贡一事还须时间……”严晓松一抬手,老七叔赶紧从一侧给杜庭递上了一个奇怪质地的小盒子。
“此盒非金非木,倒也有一番小巧所在。我大明地大物博,历来泰西番商只有在大明寻买商货。”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翻开塑料包装盒盖,只是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盒子里,一瓶香水躺在红色丝绒中央,那顺滑如玉的玻璃瓶闪烁水晶般晶莹透亮的流光,顿时让杜庭发懵了。
几个旁侧的明朝官员也好奇地斜过眼去,也跟着进入石化状态。
“泰西水晶琉璃瓶,倒是有点品相……”有点见识的杜庭轻轻咳嗽一声,恢复了常态,依依不舍地将盒子又递还给老七叔,脸色柔和了许多,“此次守澳同僚所报,尔等租用弗朗机海船,声势浩大,莫非全是此物?”
“没有,仅仅是我个人带来给本地海商的样品。”严晓松说完,又是比划了下手势,老七叔赶紧又从一边递上了一封早就写好的文书信函,“这是我国政府委托我呈交大明帝国皇帝陛下的国书,希望经大人之手上呈。”
好家伙,还是只是做生意,果然是来朝贡的!如果此事办妥,来年评议必然上等!杜庭此时依然完全不把眼前的泰西打扮的青年当成什么不服教化的海外遗民,反而面带微笑,郑重其事的双手捧过。
至于这封所谓的国书什么时候能得到朝廷回复,杜庭就无法把握,只当是再差也不过是拖延上几年,但这份“震服外夷以扬皇明”的风评是跑不了的了。
随后,宾客情绪都热烈起来,一番推杯把盏大快朵颐之后,杜庭带着满脸红晕站起了身。
“严先生既是我华夏遗民,又是番邦外使,本官自然会格外重视,公务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杜庭整理下了衣装,迈着方步大大咧咧地就出了酒楼。只顾着看戏听书,还没吃上几口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