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股东数量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一家企业,投资热情超过当初的西点烟草公司。
今天,就是第一批瓷器烧制完成等待出窑的日子,在码头边感慨了快一个小时的孙弘毅,带着十几个华裔居民朝银谷镇北面的瓷器工场走去。
第一次出窑,包括孙弘毅在内的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着,那一块块窑砖被工人们挪走,身为“银谷瓷器公司首席工程师”的老陈头双眼都闭上了。
“成了!”一个华裔瓷工发颤的声音终于响起,四周围观的工人们摈住呼吸握紧了双拳。
老陈头双眼猛地一睁,瘦弱的身体一阵风似的就冲了过去。从瓷工手里捧过一个黑油发亮的瓷瓶,老陈头的嘴角都在哆嗦:“成了……老天保佑,真成了!”
孙弘毅左手握拳狠狠在右掌心砸了下,也跑到老陈头身边,小心接过还带着热温的黑瓷,摸着那细腻油光的瓷器表面,眼神都有点泛绿了。
这一批试生产的瓷器,除了建窑瓷工们最擅长的传统黑瓷外,还有青瓷和白瓷。并不懂瓷器的孙弘毅,只能看着老陈头的表情分辨好坏,只要老陈头每每对着某件瓷器点头微笑,就赶紧接到怀里又摸又亲,然后如捧宝贝儿子一样放进身边的箱子里。
瓶、壶、杯、碟、勺……第一次成功出窑的瓷器大大小小有上百件,还只能算试生产,但以现在欧洲的市场行情来算,已经高达五六千美元了。就算供应国内市场的价格不会如此变态,也至少是上千美元。
“过手七十二方可成器”,瓷器的烧制过程,按老陈头的说法,有七十二道工序,但实质上,过程远比描述的复杂得多。简单理解,就是从配料、制胚、上釉、绘彩等等乱七八糟的前期处理工序,到进窑的后期烧制工序,周期不会短。按照现在银谷瓷器公司的人手和胚料处理能力,每周最多能烧一窑出来。
即便这样,国营进出口集团和若干私营贸易公司的订单也早早地到了,按照当前的产量计算,几乎足够银谷瓷器公司干上整整一年。
孙弘毅流着口水一算,好,很好,非常好!正式投产的话,一窑出个两三百件,一个月千件左右,出口到欧洲至少3万美元,有心思再弄出些极品货,一年下来好几十万美元的产值啊!加上国家的产业扶持政策,20%的出口税率算很“低”的了……
从现在开始,有了这个“铸币机”,爹不疼娘不爱的银谷镇将要走上康庄大道!凡是闲的蛋疼的居民,无论印第安裔、欧裔还是华裔,只要智商不是太低,统统招进瓷器公司,连帮带学,过上些年,总会滚出一个规模化的瓷器产业。
但孙弘毅的心思还不全在这里,因为瓷器产业只是他规划的银谷镇第一把火。离开瓷器公司后,孙弘毅又急匆匆地跑到小镇东北面新开辟的一片坡地药园。
孙弘毅的第二把火,银谷镇的另一个经济增长点,就是药材规模化种植。除了前期已经展开的北美黄连人工种植外,从大明带来的部分中药材种苗也在银谷镇落了户,几个药农成为了“银谷生态药材公司”的技工,可惜公司法人不是孙弘毅,是如今最高法官钟进山的爱人、国立医药集团下属药物研究所所长黄念老人。
一片片梯田上或坡地下的育苗地里,青青绿绿的柴胡幼苗在微风下顺眼极了,几十名欧裔或印第安裔工人正认真地在华裔药农的指手画脚下,处理着药田里的杂事。
这是一批去年从大明获得的珍贵柴胡,经过一年的种植,柴胡的种子收获颇丰,大规模的种植从今年真正开始,等到明年,国立医药集团将推出17世纪的神器之一:柴胡注射液和柴胡糖浆口服液。
柴胡是少有几样能够立竿见影的植物药,有了现代药理研究与制取手段,其降热退烧、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