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布匹生产和贸易商们吓出一身冷汗。如今棉毛混纺年产量已经突破160万匹的杨雯雯生活艺术集团,不得不推迟了增产计划,连带反应就是本以为拿到一大批纺织机械和配套蒸汽动力机组的通用工业公司上下极度失望。
以上就是华美国对欧洲贸易出现的两点小火苗,目前来看,还没有扩散到其他华美商品上去,但是跨大西洋的美欧国际贸易的内部压力,已经在慢慢积累了。不过这些苗头还不是未来几年华美海上贸易的最大威胁,因为欧洲的市场潜力还远远没有挖掘出来。
真正的麻烦,则是欧洲工农业原料的输入开始出现有人故意捣乱的势头。华美国商务部的连续跟踪机制显示,从1626年开始,两年之内,欧洲各类工农业原料的进口价格平均上升了20%,若干重要品种的进口数量却没有任何提升,这可就不得了。再进行一番详细跟踪,才发现了一个玄妙的现象。大多数价格提升的欧洲原料进口合同,都是荷兰人进行的转口贸易,然后连锁反应地带动起西班牙、葡萄牙、法国和英格兰的提价。
不得不说,荷兰人在17世纪的强大商船队,占据了整个欧洲海上商业运力的80%,确实拥有左右贸易转运物价的实力。虽然荷兰三分之一的商业运力都集中在欧洲北海和波罗的海,但在包括亚速尔航线在内的西南欧和大西洋海上商业运力中,荷兰商船依然占了50%以上,商船总吨位达到6万吨,而西班牙和葡萄牙为亚速尔航线投入的商船加起来还不足2万吨。
这也不能怪西班牙和葡萄牙不给力,毕竟这两个老迈的欧洲殖民帝国的战略核心一个在中南美加勒比,一个在巴西、非洲和印度洋航线,能留给华美国充当搬运工的商船少得可怜。而且两国所奉行的古板垄断商业政策,导致两国的商业海运业比起荷兰来说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两国在此时期的商船总吨位加起来还不到20万吨。
从亚速尔英雄港美租界总领事馆发来的商业统计数据显示,1627年第四季度到达亚速尔的荷兰籍商船数量,比之第三季度减少了15%,而同期英格兰和法国增加的到港商船数量,却不足以填补荷兰人退出的份额。
在国内市场依然稚嫩的现在,工农业原料进口的数量瓶颈会压制华美国内相关企业的规模扩张,从而导致未来的国内就业压力,对移民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而原料进口价格的提升,也势必导致国内商品生产原料的成本增加,虽然通过生产效率的改进可以平衡最终成本,但对国内民生的负面影响也会日积月累。
华美国再怎么想解决欧洲贸易入超,也受不了这种原料进口“不加量只加价”的“无赖”的行为。而且在这个过程中,随着华美商品的规模性输出,拥有最多商船运力的荷兰人,还在联合法国、葡萄牙和英格兰商人有意无意地通过抬高运费、控制采购量等各种小动作,暗中打压部分在欧洲市场并非不可替代品的低技术含量的华美商品的合同价格,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例如酒类、低端建材、蜂窝煤、家具木制品等,压价幅度通常在5%到10%之间,而这些大都是国内中小企业的主力出口产品。
也许是为了扭转贸易逆差,也许是趁机在华美商品热销浪潮中也强行分享产业利润,也许是在转移海上贸易的投入方向。但基本情况算是比较明了,不管荷兰人出于什么理由或目的,很明显一种商业压制行为出现了,谁让这些出入亚速尔英雄港的货物全都是欧洲商船在承运呢?
得到最终结论后,商务部长周启丰是当场掀翻了桌子,这个曾经的外贸企业职员就差直接冲进国会,提议发起对荷兰的17世纪欧洲版“鸦片战争”。
但现在的情形却不是情绪能够解决的,整个华美国在短短8年之内,已经和欧洲形成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共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