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颜思齐还活着,他也会这么做!”严晓松拿起桌面的一份文件,环视着在座的海陆军官,“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不是来帮大明朝清扫海盗,更不是单纯来给颜家报仇的,我们是要建立新的秩序,能被我们掌握的秩序!这才符合我们将来在明朝沿海的根本利益!”
“每次听到你说‘利益’两个字,我就会哆嗦一下,严哥……”第一步兵营的指挥邓剑少校,此时难得地笑了。这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让会议室里的气氛为之一松。
“呵呵,如果是苏子宁说出这种话,估计你还想打人……而且,你们不觉得让一个历史上死于1635年的海盗首领提前好几年挂掉是一件多么‘不尊重’历史的行为?”严晓松也恢复了风趣的笑容,坐在位置上的同时,用手指向了北方,“为什么我们现在还没有急着北上去救台湾的颜家?因为郑芝龙也不是个傻子,只要颜家还在台湾存在,他在大明朝廷的作用和地位就会越加稳固,他从来就没打算对颜家赶尽杀绝!他的战略,和颜思齐当初的选择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稳健!在自己的羽翼还没有真正丰满前,养着一个已经被自己削弱、没有多大威胁的对手,远比到头来自己成为大明朝廷的眼中钉更有意义。”
“好吧,那我们继续等吧。现在黑水晶号已经在周边战备巡逻了,就拿荷兰人当开胃菜吧……我去下战俘营,看看审讯的那些个荷兰商人有什么收获。”
说完,孙阳站起来,戴好军帽,对着张春锐行了个军礼,就走出了木楼。在孙阳的带领下,海陆军官们也纷纷推出,十几秒后,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张春锐和严晓松两个人。
“你和苏子宁的狐狸尾巴还会变出多少根出来?嗯,我承认你说的一切,都是目前对我们最有利的方案。但你想过没有,岛上突然多了几千张吃饭的嘴,我们管还是不管?我们能在这里坚持多久?”
“我们所有的食品补给,计划内只能维持最多6个月,现在来看,再怎么节省,也许3个月都支撑不了,必须花更大价钱依靠马六甲和马尼拉来补充。燃煤存量更是有限,只够全舰队在南中国海活动两个月,剩下的仅仅够我们返航。不想指望几千海里运煤过来的话,你必须尽快找到就近的燃煤供应,否则我们只能重新变成风帆船。更别提我们要还承担这个岛的长期经营存在……你想做的事是那么多,已经远远超出了远征舰队的维持能力。战争为政治服务,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但我要为整个舰队两千多号人考虑,为整个国家的承受能力着想。”
张春锐站起来走到窗边,深深叹了口气。
“老张哥,我理解这次国家赶鸭子上架的难处。”严晓松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但随即又面露坚毅,“虽然我们可以选择一种更加轻松的态度袖手旁观,但又何尝不能选择一条和大明息息相关的美好未来呢?我和苏子宁,甚至是和您在这个问题上都是对立的,我知道自己有点一厢情愿,不知深浅,但既然国会批准了这个计划,我想大家应该而且可以同心协力一起做好。我想您在接受出任舰队总指挥的那一刻,也是这样想的吧?”
“呵呵,你这种想法的国内还少吗?甚至就在这支远征舰队里,都能抓住一大把出来。但千万别把这种事当儿戏,我们的国力还太弱了……好吧,接下来就继续配合你们的外交行动。我准备让运输船队卸下全部物资,调整下分工,等物资卸货完毕后,饕餮号和囚牛号前往马六甲和马尼拉采购给养;现在印度洋进入东北季风期了,敖广号、敖丙号、敖顺号三艘船将按计划马上返回南山港,否则国内的海运会出大事的。”
说完这些安排后,张春锐也离开了木楼,只留下严晓松一个人呆呆看着地图。
……
渔村内外,多达一个营的华美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