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关系,那这些钱又本应该是谁的?你有份吗?我有份吗?”
“还有,无论是哪一派,又有哪一个没有自己的私营产业,靠着国营集团业务吃大户的人还少了吗,这里面还有多少猫腻藏着?500万?1000万?”程大熊不怒反笑,颇有点自嘲的意味,“看看每年的国家年度预算审议,一个个面红耳赤大义凛然忧国忧民,又有多少人早就私底下等着瓜分这些财政拨款?钟老说得对,我们制定了很多法律和规矩,完全可以利用程序正义去满足我们的私心,但为什么就不走这条路呢?非要去做我们曾经最厌恶的事,甚至最后还会把一切都怪到自己的屁股上!”
小小的会议室里,程大熊的形象和寻常有了很大不同,优雅、含蓄和矜持不再,几乎是怒不可遏地一连串地发炮,而刘云则默然地看着,一语不发。
……
陶心梅的好意可惜没有得到“响应”,周末的广播电台里不光值班职工很少,而且本应该领导组织青年节广播节目的程大熊也临时有事离开了。
听说程大熊正在其他会议室会客,陶心梅在思索一阵后,还是打算直接在程大熊的办公室等着,好亲自将这份代表着自己悔悟和感激的小礼物交给程大熊。
还有点小八卦的台长秘书带着神秘的笑容将台长办公室打开后,就识趣地退走了,并不打算观看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节目”,对于陶心梅和程大熊夫妇关系的各种版本传言,在台里已经难辨真假了。
即使专门配了秘书,但大部分时候,台长办公室都是珍妮亲自在整理,无论是书架还是桌案,都显得整洁有序。部分办公用品带着鲜明的个人特征习惯放置在常人很少在意的位置,处处展示着属于程大熊和珍妮私人生活的小细节。
陶心梅将依然保温的鸡汤陶罐轻轻放到书桌上,结果却感觉罐身明显不“稳”,似乎报纸下面盖住了一个东西。陶心梅好奇地揭开那层报纸,只见下面放着一本略微发皱的账册。
……
“……好吧,无论是在国会,还是在这里,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东西就在我桌上,你要怎么处置都可以。放心,除了我,没人看过……不过,其实你应该清楚,打我翻开之后,它在谁手里已经不重要了。”
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刘云默默抽着烟,程大熊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两人停步在台长办公室前,后者直接拉开了房门。
房门开启,但门前的两个男子都同时一愣。办公室里,陶心梅正呆呆地站在书桌旁,手里翻着一本账册,一脸的茫然。看到程大熊出现在门口,陶心梅赶紧把账册放回桌面,然后红着脸退开几步,微微低下了头。
“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去街对面的饮料店坐坐……”刘云的瞳孔忽然一缩,然后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轻轻一笑,就转身退开了。
刘云采取的回避态度,让程大熊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怪异,再看看房间里有点局促不安的少女,程大熊忽然有一种想要拉住刘云的冲动。
“程先生,我熬了点鸡汤给珍妮姐……之前你没在,我就让丁姐姐给我开了门……”似乎觉得对方好像有点在意自己“不请自到”,陶心梅心里扑腾的厉害,一边说一边还偷偷撇了眼自己刚才无意中翻看的那本账册。
“嗯,我会转达你的好意。”慢慢取过因为自己一时大意没有锁在抽屉里的账册,程大熊只是轻轻点头,“以后不要翻看我的东西,知道吗?”
“我只是随便翻了两页……”陶心梅知道自己犯了错,顿时涨红了脸。
……
饮料店,刘云正襟危坐,而在他的对面,程大熊也是面无表情,一本账册静静地放在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