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刘著河,郑泉夫妇的第一个亲生儿子,1623年出生,今年才13岁,就读曼城国立中学。按照刘兰曦和郑泉当年的私下约定,两人第一个亲生子无论男女都必须姓刘。
老三郑淩,是郑泉夫妇的长女,1625年出生,今年11岁,刚刚国立小学毕业。
老四郑汀和老五郑滢,郑泉夫妇另两个亲生子女,分别才9岁和7岁。郑汀、郑滢、郑淩三个孩子,都算是跟着郑泉姓的郑家继承人。
五个孩子分别用不同的称谓呼唤着床上的老人,但此时的刘铭钧除了淡然平静的表情外,已经对外界失去了任何感知。
“身体器官自然衰竭……老刘哥为我们累了那么多年,该好好休息了……”
作为抢救治疗的总负责人,前总统陈长远摸了摸临终老人的脉搏,微微摇头,然后摘下眼镜,只以一种半惋惜半宽慰地语气对着郑泉夫妇说道。
话一出,床边的五个孩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刘兰曦更是死死拽着丈夫的胳膊,泪如雨下。
“国之栋梁,驾鹤而去,实是举国之痛……不过,老阁首大人子孙满堂,仁孝天下,名扬海内,耄耋之年无疾而终,也是白喜之事了。”已经担任泽西市市长的常坤,此时站在人群后面,衣袖沾着眼角,显得格外心痛。
……
第二天,国家前参议院议长刘铭钧老人的讣告在《曼城周报》和《北美时报》临时增发的号外上同时刊登。
移民十年以上的曼城市老国民,都捧着报纸陷入了沉默,尤其是少数移民时间达到十五年的第一批欧裔移民,更是纷纷带着家人前往刘铭钧老人的庄园外站立祈祷。
刘铭钧老人早在几年前就拒绝了身后的国葬待遇,私下指定了若干身后的送葬人,更是在遗嘱里将自己名下的10万美元存款全部捐献给曼城福利院和首都国立大学。穿越大灾难以来第一位、也是年纪最长的老人自然离世,掀起了一片难以名状的伤感。
不过就算这样,国会依然强行指派了刘铭钧老人的扶棺代表,棺椁安葬在国家公墓最幽静的角落,所有墓葬开支都由内阁专项拨款。
作为刘姓子孙,刘兰曦带着儿子刘著海、刘著河,捧着老人几年前拍的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黑白照片走在了送葬队伍最前面。扶棺人包括刘老的女婿郑泉、前总理齐建军、前总统陈长远以及现任内阁总理吴元一,本来应该主持葬礼的最高法官钟进山,却因为身体也出现不适而缺席,由参议院议长包子图代为主持。
葬礼低调、简单而沉闷,作为刘老身前亲自指定的送葬人之一,苏子宁和严晓松此时反而只能选择在队伍后面默默跟着。
“参议院通过了《国家行政法》、《国家安全法》修正案复核,《国民遗产法》在众议院的初步表决也过了,这几天效率都高得出奇……”缓缓前行的人流中,已经是参议员的苏子宁轻声对着身边的好友说着,“国会和内阁职权的调整算是完成了一大步,接下来,大概就是吴元一提交的调整海外领产业政策限制的提议,东联集团和未来的非洲开发集团将各取所需。”
“国家安全委员会会反对吗?”看着远方马车上的棺椁,严晓松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当年应该就是你和齐建军提出的方案,以及老头子们商量的结果吧?甚至名目后来还挂在了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名下。”
“反对已经没意义了,或者说现在还有点期待看看老吴到底能做出点什么来。”苏子宁笑着将飘落在肩头的一张白色纸钱拂开,轻轻呼了口气,“而且很明显老吴已经和包子图、张明澄、任长乐他们达成了协议。这种政策限制迟早都会解开的,只是解禁程度大小和时间快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