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6年的人口与经济民生普查统计工作,一直到1637年2月下旬才整理完毕。截止1636年12月31日,全国户籍人口346726人,族裔组成华裔64.5%、欧裔31.6%、印第安裔3.3%、混血0.6%,共约90000个家庭,平均家庭人口3.85人。
与1635年相比,全国净增人口52866人,其中本土新生儿达到了19400人之多。全国城镇级行政单位35个(含海外总督区、海外领、租界),其中人口超过10000的有11个,超过5000不足10000的有13个。
每年新移民配额不超过上一年全国人口的15%,并逐步降低新增移民比例,是国家主要的人口扩充指导思想,更是1633年以来国会参议院定下的阶段性决定。稳中求进,防止过多新移民涌入的财政压力,以及对社会本地化建设成果的稀释影响。
人口虽然大幅度增加了,不过受去年上半年英格兰战争和巴西战争影响,即使东联集团的业务发展依然保持强劲势头,但国家整体经济还没有完全恢复。1636年GDP总量9460万美元,增长5.5%,远低于战前增长预期。
虽然和整个东西方世界连绵的战火和民生危机相比,国家整体经济面还算是很良性的,不过依然是“小人扛重担”的模式。进出口贸易依然占国家经济总量的近半数,广义内需经济占比只有54%,其中相当数量又属于公共财政支出撑起的,国民消费只占其中不到三成。
在蒸汽拖拉机为代表的近代农用机械的近一步推广应用下,全国粮食生产成本继续降低,市场平均价格再度下滑。1636年国内小麦的市场零售价已经跌到每吨36美元,去年蝴蝶岛的水稻丰产和东联集团从东南亚运来的稻米,也让曾经价格居高不下的稻米降到了每吨55美元,至于其他杂粮、干草青贮等农副产品的价格跌幅也在15%以上。
为保障国内农产品市场价格的下跌不损及农业家庭利益,1636年华美全年对欧洲和中南美的粮食出口达到了创纪录的2.5万吨。相当一段时期内,前往欧洲的国有远洋运输公司船队所装载的出口商品都是谷物牲畜等农产品,还一度引发了其他生产企业的不满。
普通国民家庭年平均收入从1635年的330美元下降到1636年的305美元,家庭平均年支出115美元。除去外部经济环境本身,新增移民家庭也是导致该数字稀释下降的重要因素。不过普通国民家庭平均银行储蓄却继续上升到130美元,是民生调查中少数上升的普通国民家庭经济指数。
各家银行里的普通国民个人储蓄总额已经达到1170万美元,这意味着理论账面有超过290吨的白银处于“闲置”中,这还不算属于穿越众这个特殊群体的资产储备。但至少穿越众还在通过各种投资渠道将大量资金注入农工商领域,而普通国民的“全民攒钱”行为看起来几乎就是个不可救药的局面。
有议员并不认为上千万的普通家庭银行存款是个社会闲置资产,因为包括穿越众的个人储蓄在内,银行也在利用这些金融储蓄资产进行各类金融操作。尤其是唯一的国有大西洋银行,为欧洲各国大举放贷而在国内同行间进行的拆借业务,也盘活了不少闲置资金。
但这些国际金融活动,充其量只是一种以钱生钱的金融风险产业,根本无法对本土商品的生产制造和消费带来促进作用,增加不了工业产值和就业岗位,也改变了国内货币流通性问题。对于正在全力进行工业化的华美而言,单纯的银行国际金融业务繁荣反而是种隐患。
经过计算,一件市场零售价1美元的华美本土货架上的商品,从原料采供、运输、加工、物流到终端消费,国家在这个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