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忽然僵住了,声音里透着丝丝凉意,“你说什么?”
“我说,只要你喜欢,我给你做通房丫鬟,平日里端茶倒水伺候你,你高兴的时候就让你任意玩弄……这样,好么?”
她用软软的声音诱惑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抚上他的胸口。
他的身体越发僵硬起来,她以为自己快要得手了,他却忽然一把将她推开。
“下贱!”
他怒视着她,双眼通红,恨恨的竖起一个指头,点啊点,像是恨不得要戳到她头上来。
“你这个贱货,果然越来越下贱!你给我滚!不许让我看见你!你给我滚!”
直到她提着扫帚和撮箕离去,他仍然大口大口的喘气。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每次都想刺痛她,看她难过,可最后伤到的人总是他自己。
明明想侮辱她,看她下贱的样子,可她真的下贱了,他却感觉比她自己还屈辱。
不,我要的不是这些,不是这些……
我想要什么?
我或许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我已经要不起了。
三更。
通床睡的都是一些体力劳动较多的下等丫鬟,此时正是鼾声如雷。
寒玉偷偷爬起来,在熏蚊虫的香炉里加了些东西,这才小心翼翼地潜出来。
江岩轩侍卫颇多,而且大半夜毫无倦色。
寒玉躲在一棵树下,观察良久,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三夫人带她来看画时走的小道。
后门附近没有人住,守卫也少得多。
她偷偷潜过去,用发簪开了门,一路向临渊琴房走去。
没有人。
琴房是临渊每次出远门前都要布置的的样子,看来人已经不在杭州了。
她略一思索,往密道所在的地方走去。
天成画馆。
纵是杭州名气最大的画馆,也早已关门了。
女子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她如此敲了三遍,画馆的灯果然亮起来。
须臾,掌柜的打开了门。
“姑娘,请进。”
寒玉进了门,掌柜关了门,立马追上来端茶倒水。
“姑娘,公子回京了,才走了几日,现下估计刚到京城,公子说他会很快回来,请姑娘不必担心,您有什么吩咐,跟我们说是一样的。”
寒玉没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道:“舞姬在吗?”
展柜似有些意外,“舞姬……正在花楼教姑娘们跳舞,姑娘要找她吗?”
寒玉点点头,“请带我去见她。”
掌柜道:“姑娘,这红楼可不是您该去的地方,您稍等一下,我立马差人去叫她。”
寒玉却已经站起来,“没关系,我正是要去红楼,请您带我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