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渺茫,一片惆怅。
他狠下心避开她贴过来的暖炉,说道:“快点回去吧,某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发亮了。”
寒玉一扭头,看到江阔果然在马车边烦躁的走来走去,看到她看过来,愤怒的目光里夹杂了几丝委屈。
她回过眼,点点头,站起来。
他看着她的面孔渐渐远去,心痛不已,却见她动手将自己身上裹的裘衣脱下来。
里面是单薄的白色单衣。
他心下一顿,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急急说道:“你别傻,把衣服穿上,会感冒的。”
她并不理会,将裘衣脱下来,矮着身子穿过囚车将裘衣裹在他身上。
这下沈瑞停止了挣扎,雪白的裘衣在他身上弄脏了,决计不可再还给她了,他索性安稳坐着,感受那又轻又暖的裘衣传来她的体温。
他笑了,“五花马,千金裘……郑姑娘,这裘衣是上好的狐腋下毛做的,恐怕倾尽千金也再换不来一件,连我也不曾穿过……他……很疼你。”
寒玉下意识地转头一看,看到一袭红衣的某人已经气冲冲向这边走过来。
她连忙转身,说道:“你走吧,沈公子!”
“郑姑娘,”他忽然唤住她。
“什么?”她转过头来看他。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郑姑娘,你曾经有一点点,想过要嫁给我吗?”
她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
她是个心软的姑娘。
她回转过身,蹲下,轻轻的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她张了张嘴,努力措辞,哽咽不已:“我……曾经……想过会嫁给你。”
是“会嫁给你”,而不是“想嫁给你”……
沈瑞听出来了,可此时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头被她拥在怀抱里。
那么暖,那么温柔。
他在许多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过,可这个安慰性的拥抱却让他莫名的心动不已。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瞬,他愿意沉醉在这一刻不再醒来,即使代价是……就此死去。
他愿意在她的怀里死去。
可是美好总是短暂的。
他听得耳边有沉重而哽咽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
他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已经放开他,站起来。
人还没站稳,就被大力拉进一个怀抱里。
寒玉一抬头,看到江阔正满脸愤怒加恐吓的怒视着沈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