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望着眼前滚滚尘烟中上下腾飞的威八王,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小时候见过他的次数寥寥可数,在印象中他是个不苟言笑,颇为肃谨之人,后来生了怪病,辞去朝廷职位,隐归田园,不再出现,朝廷都以为他是怕父皇的猜忌,功高震主,所以急流勇退。
没想到一晃这将近二十年的时光,他非但没有变老,还练就了飞天遁地的本事,如今两军战场之上,依旧不减当年的风采卓然,令人钦佩。
金甲小将从滚了一身的泥土,迅速从地上爬起,手中提着砍青龙偃月刀纵身一跃,凌空对着威八王劈来。
“这小子天生力大,路子刚猛,又是玉清派弟子,斩杀不得,我们三人勉强融合方才控制其肉身,不可做太多打斗”祝艺菲对着赤练和龙太子道。
“那怎么办?”赤练挠挠头,无奈的问道。
“我先出去,让王释将你们拖回去”言罢,元神飞出威八王的官窍,伸手一招,祭出冰火剑,堪堪挡住那青龙偃月刀,左脚对着噗通倒地的尸身用力一踢,将其送到满头大汗,几近虚脱的王释跟前。
王释见此,急忙撑起身体,将威八王抱住,两三步如风雷电闪一般,窜回阵营内。
慧通见此,将正在入定的祝艺菲从马上抱下,对着头顶轻轻一拍,紧接着将其扔到战场上,半空中一个睁眼扭身,元神归体,手持细剑对着金甲小将的手臂一个钝刺,便没入其骨肉之内。
“怎么可能?”虚谷子正用尽周身之力将宝刀斩压,忽见刀下之人不见了踪影,正来不及收力,右臂侧刮来一股寒风,紧接着便是冰凉火辣的刺痛,自己竟然如此轻而易举被伤了。
一个转身之间,虚谷子身形化虚,遁入地下,四周只见尘烟骁骁,风声猎猎,以及一匹几乎累垮的战马还有几滴血痕。
“好小子,居然土遁”祝艺菲冷笑一声,原地一个虚晃,也遁入地下,见其正向良军京都地方向逃窜,架起护体法光,两三个呼吸间便追上,伸手按住虚谷子的肩膀,向上一提,瞬间将其拉出了地面。
虚谷子头也未回,一个过肩甩刀,力道十分凶猛,逼的祝艺菲不得不松开,掌心一放,虚谷子再次遁入地下,不见了踪影。
两军各位将领只见二人一会出来,一会下去,偶尔相互对上几招,直到日落时分,也未分出胜负。
虚谷子也很无语,本来这土遁术是他偷学出来的保命法术,却没想到对方也会,而且比自己修为还要高,如此这般,他便灵机一动,只想拖到日落时分鸣金收兵,这样也不会在祝融的面前失了面子。
他心里的算盘打的好,却还是低估了祝艺菲的执着,他跑的辛酸苦楚,她追的游刃有余,不多时,已经汗流浃背,甲胄又非透气之物,直惹的他整个身子麻痒,十分不舒服。
“等等,今日不打了,我认输”虚谷子从地上钻出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摘下帽子,整张脸像是水洗了一样,滴滴答答的汗水滚着泥汤,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就跟我走吧”祝艺菲说着上前两步一掌按在其琵琶骨上,将其提起,却见他愁眉苦脸道:“我战败了就算了,难道你是想杀我?”
“玉清派麒麟宗于我有一些恩情,不杀你,你自离去,好好修行,莫要再助十五王爷祸害苍生”松开手,祝艺菲长叹一声道。
“其实我也不想来,只是那祝融于我家父是旧识,这此请了我,也不好推却,如今也算是输了,虽然不太体面,大不了我不上阵便是”虚谷子说着对抱拳拱手,对她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这一场算是韩军胜,两阵鸣金收兵,待来日再战。
夜晚,吃罢了饭食,祝艺菲将火毕方的妖丹化出,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