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外放到最为穷凶极恶的蜀州,不到三年便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三王爷和太子虽然明争暗斗,可都是个爱才的,于是借着上任京令死后合着伙将他调了上来,也算是他命中该有如此机遇。
而这个霄儿并不是老妇人的亲生骨肉,而是闹饥荒时跟着一起逃亡的小丫鬟,那些年险些饿死,而老妇人是个非常有智谋的女人,乱世中生存了下来,还收养了她打算是给大儿子做妾室的。
平日里,老妇人都是在府中种些蔬果,养养鸡鸭,京中官方太太交际的那一套她也不会,再加上虽然儿子很出彩,但是没有强有力的势力支撑,而陆丰民这个人也不是多会钻营的一个,性子也比较耿直,使得本来有心想嫁女的都歇了心思,再加上商人之家的老妇人还有些瞧不上,自古以来商最微贱,所以拖着拖着到了这时陆丰民还是个小白。
这下好不容易见着个模样气质好的姑娘,老妇人拉着她便不撒手的问个不停,都快到了屋子中也非要拉着她去坐,若说不是陆霄几番劝说,祝艺菲都不知道要尴尬的如何是好。
终于脱离苦海,一溜烟的跑回紫阳身边,见他也在等着她,眉头有些微皱的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偷着瞧了眼陆丰民,嘻嘻笑道“大概是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妇人与我一见如故,形同忘年之交,聊着聊着便忘了时间”
她这话很显然是占了陆丰民便宜,隐晦的抬高自己的辈分。
陆丰民也不计较,含笑不语。
紫阳敲了敲她的脑袋,忽然想起那夜她骂老道时也说过这句话,忍不住摇头道“就你,每个正形”
祝艺菲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三人跟着进了西厢房,从进来开始,紫阳就左看看右看看,还抽着鼻子嗅了嗅,然后将那两道剑眉拧成了个疙瘩,凤眸微眯,便向着床铺的方向走去。
挑来珠帘,床头的麻布纱帐并未放下,祝艺菲略一伸头便看见了床上的陆丰田,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诧万分。
那几乎已经是个瘦的脱了形的干尸样的人了,紧闭着双眼,头发灰白,眼窝陷进一寸多深,下颌骨几乎都已经开始萎缩了,这还不算,那张脸墨绿墨绿的,那种颜色并不是浮涂在表面,而是从皮肉伸出透出的颜色,就好像是整个人从里到外被毒药侵蚀了一般。
打开天眼一看,三魂七魄都有些溃散,五脏六腑内漆黑一片,尤其是小腹和后腰连接的部位,整个肾脏都已经萎缩成肉丸子那么大了,这阳精几乎是要泄尽了啊。
“如此严重,怎么这时才来寻我?若是再迟一日,你弟弟便救不回了”紫阳说道。
“自是去府上寻了几次你和祝姑娘都不在,也是今日赶巧碰到了祝姑娘,还请道长定要擒住此妖”陆丰民见紫阳神色,便知道八九不离十跟妖孽祸人脱不了干系,遂更加焦急。
“不用怕,如此害人,今日定要降住他,现在刚过了戌时,还不急,待会你自如同往常守在屋内,装作打盹便可,剩下的交给我们”紫阳道。
“道长需用准备些什么东西吗?”陆丰民问道,现在他家中为了此事道服木剑朱砂之类的多如牛毛,几乎花光了他半年的俸禄,几乎堪比道观了。
“不用”紫阳说着走到床前,将手中的玉拂尘在陆丰田的身上各处随意的扫了扫,当然这随意是旁人看,祝艺菲开了天眼自是能见到玉拂尘内飞出三道镇魂符,一道安抚了三魂七魄,一道封住了灵窍,使之灵气聚在体内不得已外泄,最后一道封在了阳精肾口处。
然后又在四个床脚打了定身光后,方才转过身道:“没事了,待子时它来,再行法事。”
几人回到前院正厅坐好,有个小书童奉了茶水,祝艺菲问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