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菲姐姐,艺菲姐姐,快点醒醒“须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很低很轻微却很清晰,清晰到几乎她的每根沉睡的神经都起了反应。
费力的睁开眼,居然是鲜红色的纱帐上边还秀了个金色的喜字,只可惜金色几乎要退成了白色,看得出来是有些年头了。
正要起身,忽然感觉自己居然丝毫动弹不了,低头一看,尼玛自己居然被绳子绑在了一张床上,一圈又一圈的几乎缚住了周身上下所有能活动的地方,除了脖子,连脚腕想要转动一下都变得特别困难。
“须子,你在哪呢,快来救我”祝艺菲大声喊道。
“娘子,你醒了”她这一叫并没有叫来须子,反而叫来了一个身穿大红喜袍的男子,高冠束发赤金宝玉,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面色青灰中带着丝惨白,圆睁的杏眼几乎看不见白仁,高挺的鼻子,削尖的下巴,两片薄薄的唇红的过分,那种红竟然无法形容,似乎是暗红的颜色却透着鲜红的光泽,额间也点了个与之相应的红点,看起来像是还没长大的傻孩子般。
不过祝艺菲可从他逐渐走来的步伐中嗅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这气息十分诡异,既不像妖气也不像鬼气更不是尸气,当然也不是人气。
他很瘦弱,喜袍穿在身上松松夸夸的,看起来就像是电线杆子披了一件衣裳般,大风一吹就能将衣服吹走。
他靠近以后,缓缓低下头,看了祝艺菲许久后方才道:“娘子,既然醒了,咱么开始拜堂吧”
我擦,搞什么,老娘是恨嫁可也没想嫁个怪物好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你先给我松绑”祝艺菲气势汹汹的说道。
“跟夫君说话要温声细语,难道麽麽没没教过你吗?”喜袍男子突然转过头来变了一个脸色,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倒是有点像邓太的嗓音。
嗨,你个什么东西都敢跟老娘吼叫,祝艺菲忍下恶气,脑袋一晃瞬间消失在床头站在了地上。
“你是个什么玩意,人不人鬼不鬼的绑我做什么”
没想到她这么一说话,突然那喜袍男子瞬间化作一阵红烟消失的,不但如此,连婚房喝灯笼也跟着没了,周围的景色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岩层之间布满了倒挂下来的钟乳石,如波如浪,色彩缤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光源,这些钟乳石像是冬季里哈尔滨的冰雕般,虽然奇形怪状者居多,但大多数都有极为规整的样貌。
蜘蛛蝎子蛇应有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人,人?祝艺菲这才发现在那最低几层的岩板之上几乎都是人的样貌,燕瘦环肥应有尽有,缓缓走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是一个个身穿喜服的妙龄女子,只不过她们没有了呼吸和灵魂,甚至连身为人的样貌都不复存在,像是红色的钟乳石长年累月形成了一个个奇观,略略扫视一圈,几乎有十几具之多。
当看罢这些女石像之后突然注意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也穿了身与其一模一样的大婚喜服,甚至连头发都是盘好了,凤冠瑕披,珍珠翡翠,样样不缺。
甚至手腕上还带了两方喋血玉镯,吓的祝艺菲急忙拆拆卸卸的好半饷才将那东西都弄了个干净。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正要解扣子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正要转身,忽然长发被一双手给握住了。
“娘子就这么不愿嫁给我吗?”冰冷的额声音从脊背处传来,于此同时还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明的气息,那气息吹在她的耳后,辣凉辣凉的,就跟涂了一瓶子风油精似得,还带着股过期了许久的兰蔻洗发水的味道。
祝艺菲迅速转身,与此同时双掌齐挥打出数张符咒,包括定身符,镇魂符,破鬼符,困妖符,她的速度极快,快的几乎连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