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正在院中练武,祝艺菲拖着浑身是血泥的沵颜突然从花丛中窜出来,惊的齐欢惊叫了一声。
“喊什么,是我”祝艺菲有些疲惫,语气自然也说不上好。
“仙妃娘娘,你怎么,这.......”
沵颜见到那铜甲着身的将军如此称呼祝艺菲忍不住抬头惊诧的看着她的完美无瑕的侧脸,内心很不是滋味。
“这是那伙山贼的唯一的头了,看好他”祝艺菲说着扒开沵颜的腰间,将那哨笛取出,接着道:“我回去山寨一趟,你们晚上等我的搜魂符,一只冰蓝色的水鸟,届时有重要的书信相传”言罢也不待齐欢详问,便钻入花园中,瞬间消失了踪影。
齐欢招来士兵将沵颜押入牢房之内严加看管暂且不提,祝艺菲这一路连飞带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回到五环山寨临近的一处矮山之上,好巧不巧按下云头,落在当初埋了白姓小贼的地方,整个被埋在地下的身体似乎与土层融为了一体,脑袋已经没了,只剩下鲜血淋漓的脖子,齿痕犹在,显然是被什么野兽将脑袋生生啃掉了。
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初怕自己闷死他,便将其头留在地面之上,竟无端遭此横祸,应该也算得上是报应了,偶然想起不久前听到的那两只老虎的谈话,忍不住挑了挑眉,这还是无独有偶,巧合成书啊。
无头尸不用再管了,如今天色大亮,想必山寨之内群龙无首,晓不得要闹成什么样子,看来自己得急忙回去。
抬步迈向去往山寨的路,摇身变成沵颜的模样,找了一处湖泊照了照方才喜笑颜开的登上山头。
五环山寨内确实此刻已经炸开了锅,小哑正在被一群人推搡着询问相关事宜,祝艺菲推开寨子的门时,刚好见他被抬起来摔在自己的脚下。
“三三三当家,你回来了”一众人极为惧怕的后退散开,见到是他面上反倒无丝毫惊喜之色。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祝艺菲学着沵颜的声音问道。
“三三三当家,我们在问二当家去哪了”一个壮汉小心翼翼的问道。
“二哥没有回来吗?”象征性的皱着眉头,一边将小哑从地上扶起,假装疑惑的问道。
众匪贼面面相觑反倒静默不语起来。
“你们说是二当家厉害些还是我沵颜厉害些”祝艺菲将腰间的哨笛取出来在捏在两指间反复滚动着。
“当当然是三当家的您了”那壮汉急忙讨好道。
“恩,你们不用想了,二哥昨晚给我留话,说让你们去召唤其他山头的山贼今晚都过来,一起商讨劫持婚嫁队的事”
“那个三当家,不是不久前刚商讨完吗?怎么又......”
“我自然知道,可是二哥说那劳山寨子一直没动静,到现在说是打探行程,迄今为止反倒没了声响”
“三当家的,劳山寨子那头昨儿来人问了,说他们白军师自那晚参加完会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
“哼,他回去与否与我们有什么干系,自己丢了条狗莫不是还要我们赔条一模一样的不成?”
闻听此言,众匪贼又开始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二哥去打听消息了,你们都去各山头传话,到时候听我的命令集结,若有敢不从者,别怪我不留情面”祝艺菲说罢大模大样的进了沵颜的山洞内,徒留众匪一头雾水。
“三当家的今日心情不好啊”
“可不是嘛,哎,你不是说昨晚二当家和三当家的闹矛盾了吗?你说会不会....”
“嘘,你不要命了,现在甭管哪个当家,咱们老老实实听话就是了,有吃有喝有娘们睡,管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