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棚听雨四窗寒,乱石堆做灶台迁。
书生坠死堂前树,门扉新叠碎卷开。
祝艺菲离开石仙庙吓得山来,行了半个时辰,便见到一处小镇,沉闷新开不久,却有不少人往来行事做商,是个太平繁华之地。
“一别千年,果真物是人非啊”祝艺菲望着那不知何时修建起来的高耸的青灰色城墙,垒叠的厚砖白瓦,被打磨的无比光滑,反射着绚丽的晨光,映出一片美好的春色。
“这里与临仙界也没有什么区别啊”榛子孩皱着小脸道。
“你是第一次来人间,接触的少,等进城之后,便知道了”祝艺菲笑着拽了拽他的小辫子。
“我们走吧”
祝艺菲带着几人进入城中,小城不大,许是新下过雨水,地面有些微微的潮湿,街道很宽敞,两侧房屋搭建的很整齐,已有不少孩童拿着拿着干粮背着书包正向着城内的学堂走去,看见榛子孩拿着个戮魔戟,都投以一个怜悯而差异的眼神。
“这孩子,小小年纪,连件衣裳都没有,真是可怜”一个年轻的夫人正对着一旁的老妇人小声道。
“嘘,不要乱说话,没看到这一群人衣着相貌不凡,看起来,倒有些像是习武的江湖人”那老妇人也低语道。
“江湖人?这么看来确实像”年轻妇人不敢再多言,唯有偷眼观瞧。
“仙子,咱们要去哪?”鹿骞上前两步,小声问道。
祝艺菲微微抬了抬下巴“前方”
八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跟在祝艺菲的身后亦步亦趋,直到穿过几条街道后,出了城门,便见到一处略微贫瘠的村落,而此刻,正有一大群人急急忙忙的向着村尾的方向奔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祝艺菲说着,伸手拦住一个人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那村民面带急色,声音洪亮道:“村西头的王秀才自杀了,我们正赶过去”
“王秀才?”
“你们是外乡人吧,这王秀才今年科举不第,落了榜,听说在家中吊死了”村民道。
“哦?现在可是死了?”祝艺菲问道。
“好像是,听说昨天夜里喝了不少酒,然后想不开,就吊死了”
“那你们为何现在才去?”祝艺菲跟着村民,步履迅捷边走边问道。
“这王秀才父母早逝,是个孤儿,从小就乖巧懂事,我们都很喜爱他,后来这孩子聪明好学,我们合村便给他筹集学费,这孩子也是一路顺利考上了秀才,
本来今年初是要拿状元的,没想到去了趟京城回来后,性情大变,每日喝酒,直到后来才打听出来,原是考试落了榜,哎,村里人也是看不惯他如此潦倒,便也许久没关注他了”村民话音刚落,几人便到了那王秀才的家中,出了破旧的栅栏,和一间快要坍塌的茅草屋外,几乎是家徒四壁。
祝艺菲等人刚到,原本正围堵在院门口的村民纷纷让开了道路,露出了一具挂在树上已经面色青黑的尸体。
这王秀才年纪大约三十左右,相貌出奇的英俊,白面无须,更是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并不像是读书人。
他一身补丁的灰色袍子已旧的不成样子,甚至上面还沾满了草根和灰尘,长发却疏的一丝不苟,高高束起,用一根光滑的树枝固定,紧皱的眉目间略有些狞狰,看得出来,死的时候很痛苦。
他吊的很高,有几个村民正试图爬上树要将其摘下来,祝艺菲对王释道:“你去”
王释应了一声,未敢使用法术,而是飞身跃起,毫不费力的将那王秀才的尸身解了下来。
“怎么样?”祝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