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无月,瑟瑟寒风,战场中一股肃杀之气。荒夏骑兵保持着静默,一步十探显得很是小心。
荒夏骑兵人数太少,只能作为奇兵来使用。绝对不能贸然正面突击,但是到底如何做,罗川心里没底。夏军被围的位置已经从俘虏口中得知,夏军被围有两处。一处在北面不周山地界,大部分是魏军,被围人数约有十四万。
另一处是在通天峡,这里就比较特殊,大部分是楚军,夹杂了部分溃退而来的魏军,更有少许前来解围不成反陷入的冉家军。这里人数同样不少,约有十二万余。而围困两处夏军的胡人,约有五十万,其中骑兵人数占了半数。
通天峡南北两座陡峭的大山,被渭水从中剖开,渭水东面紧贴南SX边就变成了紧贴北山。其余诸路都被胡人堵死,要想逃到南边,这里是他们必经之路。从空旷之地渡河那是送死,借用此地地势操作得当,这只混军倒还有一丝逃出生天的可能。东部谷口地势狭窄,用少许步兵就可抵御胡人骑兵冲击,然后部分夏军渡河,只要能在西南河滩站稳脚跟,带军撤往南部的把握就多上了一分。
项老将军带领骑兵离开,并将这一滩烂摊子交给自己,项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自己才是项家子弟,才是他的亲生儿子,难受但不埋怨。“父亲,冉弟不知你们是否突出重围了。”
“将军三更了!”身旁楚军参将小声的对着自己将军说道。
“嗯,夜晚偷渡的人准备好了吗?”项良支撑起自己疲惫的身躯,对当下这一战充满了憧憬。白天抢渡了三次,三次都被胡人挡了回来。只盼夜深胡人熟睡,让此行成功吧。
“准备好了!”参将恭敬道。
“下令,抢滩队渡河!”三千抢滩队,都是楚军和冉军中选出的精锐,这已经是这只疲兵唯一能够选出来的可战之兵,项良太需要一场胜利用来鼓舞士气。哪怕是一场小的不能再小的胜利。
东面谷外,胡人同样运作着。两个对手想到了一块,都准备借用对夜间的疲劳打对手一个错手不急。
渡河的士兵,丢掉盔甲,兵器缠在身上,就此轻轻的摸下了河道。因为谷内荒凉,不能伐木做舟。只能凭着自己水性,淌过寒冷刺骨的河水。
河水太过冰冷,士兵也太过疲劳。方才一下水,就有好些夏人士兵,冻得腿部抽筋。但凡在这种情况抽筋,只能将淌变作游,借用手臂打水,好将身体漂在水面上。只是这样一来,手臂拍打水花一定会激起声音,任何一种都声音,都有可能引起对岸胡人的警觉。
一个胡子还有些发青的小战士,看着前方已经淌过了一半河宽的战友。依然放弃了拍打,如同一尊雕塑沉入了河中,整个过程全无声息…
抢渡队凭借无谓的牺牲,终于第一个战士登上了河滩。没有胡人,他快速的越到一处巨石边,咬着牙不让自己寒战发出声音。
第一个,第二个。顺利,出奇的顺利,或许是胡人白天以为杀怕了抢渡的夏人,或许是胡人将军大意,总之天佑这群楚军。
下一步只要这些抢滩成功的士兵,成功偷袭西面谷口的胡人。不用占领只要胡人不能估计河滩,项良就可以带领剩下的士兵大规模的渡河。
西面胡人不多,白天看出的规模也就万余人。制作混乱,渡河过去的近三千士兵够了。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当最后一名夏军跃上了河滩,抢滩的校尉,还没来得及整队。“轰”一团团火光点燃,将整个河滩照的透亮。
“有埋伏!”校尉大声喊叫,焦急的组织抢滩的士兵。
河水太冷了,就算这些士兵心如钢铁,可是身体已经被冻得的不听使唤。每跑一步都伴随着一个寒战,队伍也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