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里看见的扭曲反射,让我有些发毛,因此我本能的回头,望向身后的景色。
而在我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除了白布白幡和迎来送往的朋友之外,我看不见任何特殊的玩意,再回头,那阴老爷子遗像中反射的红光与怪物也消失全无,仿佛压根就没有出现过的一般。
异像虽然奇怪,但我没时间研究什么,因为此时,我突然听见一声柔和熟悉的声音,随后在门口,阴五甲那漂亮孙女阴女梅,已经带着三个和尚,眼泪汪汪的走了回来。
我不是一个爱犯花痴的男人,但阴女梅的出现,却足以让我忘掉阴五甲去世给我带来的痛苦,甚至让我感觉飘飘然起来。
我承认,之所以有那种感觉,主要是因为我的主观冲动,甚至我可以死不要脸,恬不知耻的说,我喜欢阴老爷子的这个大孙女阴女梅,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阴女梅是我们市艺校教舞蹈的编外老师,人如其名,长的和朵梅花一样,是一掐一汪水的那种俏姑娘,我们饭店开业的时候,借着阴五甲的面子,人家还在开业大吉的时辰特地给我们跳了一段芭蕾舞板的“白毛女”助阵。
不掩饰的说,从那会儿开始,我整个人的魂,就被“喜儿”那两条大长腿给勾搭走了,所以这五年中,我没找过别的女人,只一心一意的在这朵梅花身边绕圈子,虽然到现在还没成功授粉,不过好歹……也算混了个脸熟。
斯人已去,桃花失色,但虽然失色,水却更多了,因此见到阴女梅之后,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轻轻拉了拉她白藕一般的手臂,正色磕巴道:“那个……咱节哀吧。阴老爷子的后事,有我在,你放心。”
爷爷阴五甲的死,显然让阴女梅受了不小的打击,她眼泪盈眶,深情呆滞,精神上也有些恍惚,那眼神凝固的样子,仿佛磁化了一样。
但晓是如此,我们家“喜儿”也没有把我当空气,她还是对我点了点头,而且还特别吩咐我道:“霍三哥,我爷爷死的时候,枕头底下有一封遗嘱留给你,等法事做完火化之后,您留一下,我取给你。”
阴女梅说完这话,便带着那三个念经的和尚做法事去了,至于我,虽然自己极度保持着悲伤的着表情,心里却美的和吃了蜜一样。
这阴老爷子专门给我的遗嘱,很可能就是关于他大孙女的终身大事的呀。要不然阴老爷子了无牵挂一人,会把什么重要的事情专门写在个信封中,留给我的呢?况且这阴女梅居然管我叫三哥了,也是赤裸裸的暗示呀!
想至此,我心里和开花儿一样的乐呵,随后我做贼一般溜到我们饭店的厨子堆中,一边帮忙,一边暗自发誓!
我一遍遍提醒自己,这阴老爷子待我不薄,等我把阴女梅娶到手了,一定好好疼爱“喜儿”,真把她当做朵花儿一样供养起来,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而且老爷子现在尸骨未寒,我不害臊的想这些,也的确有点太不要脸了,因此心里只是有了那么一个大概的想法,便安安静静的做在厨子堆中,看着那三个和尚念经,超度亡魂。
阴五甲这个人全家信佛,因此老爷子死去,定然会找和尚念经超度,只是碍于现在的国家政策和收费标准,和尚不可能进火葬场超度,因此我们那些同为厨子的兄弟才给阴家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让老爷子在家里做完法事,然后让火葬场的灵车拉走,两样都不耽搁,也省的阴女梅奔波劳累,伤坏了身体。
这些事情我虽然知道的晚了,但是也感叹于弟兄们处理阴老爷子葬礼的速度惊人,和忠肝义胆。
所以今天他们旷工,我不说什么。
我不信佛,因此看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