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霍三思,思是睹物思人的思。
为徽唯本治“木耳”的事情过去之后,我从赵水荷那里得到了一个意外的信息。
我的大厨赵海鹏,居然是民国时济南鲁味居赵青山的后人。
这个赵青山,可是我和我爷爷寻找了两代的人物。
想当年霍海龙从三个横死鬼手下夺回我爷爷的命时,就明确嘱咐我爷爷,要他去济南找赵青山,交付一张照片。
而这,也是我爷爷张三好郁闷多年的感情债。
斗转星移,我爷爷没能完成霍海龙的交代,而后来那张照片又落到了我的手里,成了我需要交给赵青山的信物。
八九十年下来,我想赵青山就算是不死,少说也已经是个杖朝之年的老人了,就算见到,那民国时的故事,也恐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灰飞烟灭。
所以这件事,我并没有真正放在过心上。
直到明了了赵海鹏身份,才重新燃起了我心中的期盼。
虽然早先有过对赵海鹏与赵青山之间的联想,可毕竟没有坐实,这一次通过赵水荷的话,我实实在在的明白了二者之间的关系。
因此,咱也就迫不及待的找到我“爹”霍海龙的特工证,以及那一张写着暗语的照片,往地下厨房,找赵海鹏去了。
在厨房,我第一眼看见赵海鹏时,他正脱掉了上衣,只穿着军绿色的背心,借着上午闲暇的空隙,往自己右膀子上涂抹红花油。
赵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痛苦,也挺让我看着揪心。
因此我走过去后,没有开口首先问有关赵青山的话题,而是指着他的臂膀道:“你手……不要紧吧?”
被我这一问,老赵同志方才从思索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随后他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当兵比武的时候受过伤,阴天下雨会难受。”
看着他略微红肿的肩膀,我忐忑的点了点头,随后终于开口道:“赵哥,赵青山……是你爷爷么?”
面对我突然的提问,赵海鹏倒是一脸淡定的紧,他点头回应道:“没错,听赵水荷说的么?”
我点头,又问道:“那他老人家……还活着么?”
赵海鹏摇了摇头道:“没有,十年浩劫的时候就被整死了。”
莫名,我心中一阵失落,随后才把霍海龙那个沾染着血迹的特工证拿出怀,把其中夹着的黑白照片抽出来,递给赵海鹏。
我开口:“这是我爹霍海龙让我爷爷交给赵青山的照片,他还让我爷爷见到赵青山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让他放心,兄弟们的事情已经完成。”
虽然我的话我自己听着都别扭,可还是让赵海鹏脸色顿时一变!
看着我手里的照片,赵海鹏颇为意外而激动,他赶紧接过照片,看了半响,随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把那张黑白的,十几个人于酒楼下的合照,又还递给我。
他指着正中一位年轻而意气风发的小伙子道:“这就是我爷爷赵青山,这是他当年在五味居拜大厨时的合影。”
我点头,伸手指着旁边那个被人用黑炭笔划起来,的,穿和服的家伙道:“霍海龙特别用笔把这个人圈了起来,是什么意思?”
赵海鹏摇头道:“许多年前的人了,我不可能认识,但是我家流传过许多赵青山过去的往事……”
说话间,赵海鹏告诉我,他的爷爷赵青山是生活在民国至建国初年的五脏庙老人。
赵青山这个人与那个时代的五脏庙“方丈”一样,身手好,重义气,讲原则,因为曾经救过军阀的命,所以和国民政府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