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后的夹缝里,我看见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他侧倒在别墅过道的血泊之中,不住的呼喊呻‖吟着。
那是一个男人,他身体还算壮实,满身伤口,所穿的外套也被人用利器割破多处,说不出的落魄凄惨。
男人仰面朝我,虽然满脸的鲜血已经凝固在了他的脖颈与毛发之间,可我还是迅速辨识出。此人就是市电视台的策划……王爽?!
“王……策划?”我看着那一脸鲜血,头脸模糊的男人,愕然问道。
听到我的呼唤,王策划艰难睁眼,将满是伤口,还断了一根指头的血手空伸向我道:“救……救……”
王策划没能把第二个字说出来,便晕迷了过去。
匆忙间,我们立刻俯身,把身体壮硕的王策划从别墅木门后艰难的拖拽出来……
……在后来,我们一边对王策划进行止血急救,一边拨打了110,于警察到来之后,才从警察叔叔那里了解了王策划家的惨况。
根据警察的描述,这王策划家里一片狼藉,很可能遭受了恶略的抢劫和攻击,目前王策划的爱人没能找到,很可能是被人劫持,成了人质,至于他的孩子,则因为晚上要做二课辅导而躲过一劫……
那一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在警察,急救车与医院间来回奔波,直到凌晨,王策划的父母亲属来了,大家才休息了下来。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本来想做个节目出名一下,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事,也是够点背的。
再之后,大家仁至义尽本已经可以回去了,但无奈大家经过这一晚上精神高度紧张的折腾,精疲力尽间,身体透支的厉害。
所以,我们当晚没有回去,都索性在医院的过道椅子中眯瞪了起来,想先恢复恢复身体,挨到早晨,吃过早点再说。
可后来我发现,这是一个馊主意。
因为晚间,天气很冷,我们又被这么突然的血腥事件刺激,谁都睡不踏实。
在那样的不安逸中,也不知道又到了凌晨几点,我忽然又听见走廊里有人在哭,更是于心烦意乱里彻底失去了睡意。
索然无味中,我坐起身,将当成枕头的外套重新披好,扭头往四周看去。
医院走廊昏暗的灯下,人哭的声音还在继续,赵水荷与蔡秋葵却没事人一般死死的睡着,独独见不到赵海鹏的身影。
想来他也睡不踏实。
虽然看不到人,但我并不惊慌,因为我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便已经知道,这赵海鹏很可能也受不了这如怨鬼一般的哭泣声,跑到什么地方抽他的北戴河解闷去了。
我不是一个烟鬼,但在如此焦躁的夜晚,也的确需要一根烟来安慰,因此咱本能的也站起身,顺着烟味来到医院走廊的拐角处,想问赵海鹏要一只烟。
走路,转身,探头,但当我于拐角处看见赵海鹏的时候,我立刻感觉到一阵诧异。
因为抽烟的……另有其人?
在那拐角处,赵海鹏正陪着一个老人坐着,那老人精神状态糟糕,浑身颤抖,抽泣的厉害,连手中拿着的烟卷,也仿佛蹦迪般不住抖动。
赵海鹏看着拐角处我的脸,随后冲我指了指老人道:“王策划的爹!”
我点头,又恍然明白,敢情在过道里像鬼一样哭泣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位老爷子了。他儿子被人砍了心情不好,却也带的我们睡不着觉。
当然,我也就是在心里发发牢骚,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也不能往老人的伤口撒盐。
而且处于礼貌,我还主动走过去,蹲下拉住老爷子的手道:“王老爷子,医生都说了,这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