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我们无法知道王策划家具体发生过什么,因此大家只能直接去医院,问王策划,问他家为什么有供奉“养魂罐”的密室,问他与所谓的黑头邪教,有什么关系。
为了方便,晚间,我们和蔡记者先行联系后,约定了行程。
约行程很顺利,可在电话那边,蔡记者的口气却不太对,她叹着气说,我们来便来,也可以问,不过千万委婉一点儿不要再刺激到王策划敏感的神经了。
听着蔡记者话里有话的语气,我挺诧异的,于是在电话这边,我冲蔡秋葵问道:“大姐,你是不是又知道点啥新情况?仔细和我说说?”
听了我探风的口气,蔡记者沉吟了一会儿,随后于电话中开口道:“我刚知道了一件事儿,王策划的儿子把自己的妈劫持之后,干了非常……非常惨的事情。”
“什么?”我愕然。
“据警察说,他们在下水道找到王锐峰和她母亲之后……发现王锐峰在生吃母亲的肉。”
听了蔡秋葵的话……我呆滞了半响。
虽然她没有详细描述,可我已经不想在听了,虽然脑子里不想去想,但就是忍不住思考那场面的悲惨。
毫无疑问,因为那个养魂罐子的缘故,王策划家十岁儿子自己彻底疯掉,如果在不出手,这个十岁孩子的一生便彻底毁了。
眼看着一个十岁孩子的性命会因为百多年前的邪教而毁灭,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也是看不下去的吧……
放下电话,我决定为自己,也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可具体到能做什么……这就要看王策划是否配合我与赵海鹏的行动了。
夜幕中,我驱车送赵水荷回家之后,便与赵海鹏俩人,再次回到了看护着王策划一家的医院。
在王策划的特护病房外,大家首先和蔡记者碰了头。
蔡秋葵一见到我们,便首先摇头道:“我过来后,一直旁敲侧击的问王策划父亲和他本人那密室的事情。”
“结果怎么样?”赵海鹏凝眉道。
蔡秋葵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没什么进展,和海鹏猜的差不多,老爷子不知道,王策划不肯说,不过……”
蔡秋葵说话间,扭头看了一眼那特护病房中,插满电线导管的王策划,随后接茬继续道:“不过,每当我有意无意提及红色纹路的碎瓷片时,王策划都非常恐惧的样子。”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盘算。
我知道,直接去问恐怕也与蔡秋葵一样问不出什么门道来,既然问不出来……不如换一种方法。
随着那想法在我头脑中的渐渐成形,我嘴角坏坏的笑着,然后回身,冲赵海鹏与蔡秋葵吩咐。
我说话道:“各位,一会儿我单独进去吧,我有办法从王策划嘴里把那破瓷片子里的故事找出来,也不过分刺激他。”
“你?”蔡秋葵一脸不信任的看着我道:“……也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人鬼说胡话的奸商,是得有这本事哈。”
蔡秋葵这个人什么都还好,就是这张嘴我真心受不了,太……损了。
不过我明白,这位记者实在另类,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采访犯人,研究案情和冷嘲热讽中度过,难免沾染上一些“尸气”。
咱多大度呢,所以我懒得理她,直接大步流星走进了病房,用事实证明自己的价值。
病房中,不见警察,除去王爽的父亲之外,便只有当事人王策划,有气无力,病病歪歪的趟在床上。
入院之后,为了治疗,王策划被剃掉了头发和胡须,也明显消瘦了不少,他眼神呆滞的厉害,和个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