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妙缘下手果然极重,那一个大嘴巴子呼在脸上,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姜妙之抱膝坐在牢房里,就这么静静的坐了一下午。
淳于妙纾衣衫凌乱,分明有打斗的痕迹,可凶手是大惠氏的人,依淳于妙纾天真的性子,这样一个痴痴傻傻的人又怎会对旁人有戒备之心,更何况是她熟悉之人。
如此说来,凶手若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根本无需同她打斗,可她身上偏偏就是有打斗的痕迹,难不成淳于妙纾对大惠氏早有防备?
这怎么可能,都说了她心智不全,待任何人都推心置腹,又岂会有戒心,总不可能是一直都在装疯卖傻吧。
姑且不想淳于妙纾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早上看见尸体时,旁边似乎有拖行的痕迹,淳于妙纾分明是被杀之后才抛尸在汀园的,是了,她身上有打斗的痕迹,倘若当真是在汀园被杀,那她与凶手打斗之时必定弄出不小的动静,她又岂会听不到,就算她听不到,汀园还有旁人,总不可能大家伙儿都听不着动静啊。
还有她手心里握着的珠钗,淳于妙缘取珠钗之时丝毫不费力,淳于妙纾手指僵硬,珠钗根本没有握紧,这说明那珠钗是她死后尸体已僵硬之后才被人硬塞到她手里的。
尸体是后来拖进汀园的,珠钗也是凶手后来才塞到淳于妙纾手里的,这样一想,完完全全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啊!
可她身在牢房,这可怎么证明她的清白,不行,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正想着,忽闻一阵“咕咕”声,姜妙之摸了摸肚子,这牢房的条件也太差了,做客半天了,连顿饭都没有,妈蛋,都快给她饿瘦了。
抬眼见牢外两个差役,前面那个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后面那个拎着坛烧酒,两人一块儿坐在那儿正准备开吃,啧啧啧,看着实在饿得慌。
姜妙之咳了一声,满口东北腔,凶巴巴的说道:“诶!我饿了。”
两个差役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而后又回首,就当没听见似的。
姜妙之又呼道:“干什么呀你俩,我说我饿了,你俩就装没听见是吧?”
两个差役又转头看着她,一脸操蛋的表情,不耐烦道:“饿了就饿了吧,鬼叫什么呀。”
“我鬼叫?你们想饿死我是吧!”
两个差役相视一笑,满脸嘲讽,回首不再看她,这便要开吃,姜妙之又道:“你俩知不知道我是谁!”
俩人看着姜妙之,仍一脸操蛋的表情,姜妙之道:“我是李丞相未来的儿媳妇,你们要是把我饿坏了,李丞相不会放过你们的。”
俩人又相视一眼,分明有些动容,姜妙之见势又道:“我还是陛下的妹妹!我姐姐是夫人,她若得知我今日受了牢狱之灾,必定会想办法保我出去,到时我就告诉她,你俩不给我饭吃,看她怎么怼你们!”
俩人左右权衡,其中一个终究端起烧鸡朝姜妙之走来,姜妙之一脸傲娇,道:“只有鸡没有酒,我不吃!”
另一个差役而后恋恋不舍的抱着酒坛子走过来,姜妙之又道:“鸡给我了,酒也给我了,你俩吃什么?”
差役指着桌上的鸭,道:“那儿还有鸭。”
姜妙之毫不客气的说道:“哦,那就把鸭也给我吧。”
差役愣住,道:“都给你了,那我们吃什么。”
姜妙之摊摊手,道:“你们可以不吃啊。”
“可我们饿啊!”
“哟呵,你俩胆子肥了啊,居然敢跟我吼,看我出去了不让我姐恁死你们,我告诉你们,我姐要怼死你们,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一捏一个准儿,看你俩还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