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妙绣说罢扭头就走,姜岐虽是信了她不会去告状,却也将她唤住,言道:“等等!”
淳于妙绣停步,却并未转身,只是微微侧首,瞥了姜岐一眼,而后冷冰冰的问道:“表哥还有什么事么?”
姜岐不疾不徐的走到她身侧来,言道:“不是我有什么事,是表妹还有什么事,表妹今日突然到访,想必,不是为看活春宫而来吧。”
淳于妙绣听他此言,这才想起来正事尚未言说,于是当即转身看着姜岐,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此番前来,是想问问表哥,今日可曾命人模仿妙之的笔迹给慎姨娘送家书?”
姜岐一听,立马察觉了不对劲,狐疑道:“什么意思?什么家书?”
淳于妙绣见他满脸狐疑,便也知那封家书,与他无关,可将妙之关在后山废屋一事,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姜岐一人知道,现如今已得知家书与姜岐无关,那还会是谁?
难不成,当真是妙之自己?
可那也不可能啊……
淳于妙绣正思忖着,实在无暇回复姜岐,只是心不在焉的说道:“今日有人送来一封家书,是妙之亲笔,本是该送于慎姨娘过目,被我抢先看了一眼。”
“妙之亲笔?”姜岐本是很惊诧,当下第一反应便是姜妙之必定还死,便断定道:“难不成她还活着?”
“此事我自然想过,可那封家书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她已安全抵达营丘祖宅,表哥你想,妙之被我们关在后山的废屋不见天日,而她回营丘祖宅不过是咱们找的托辞,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倘若那封家书当真是她亲笔,那她理当是只说自己被咱们关在后山的事,又岂会说自己已安全抵达营丘祖宅。”
姜岐听罢良久未语,淳于妙绣诚惶诚恐,言道:“我只怕她含恨而死,要回来找咱们报仇了……”
“不可能!”姜岐陡然怒斥一声,言语间透着一丝慌张,却愣是吓住了淳于妙绣,他说罢顿了顿,而后又问道:“那封家书是谁送回来的?”
淳于妙绣回道:“到底是谁送回来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见汀月拿着家书往汀园跑。”
“汀月?”姜岐狐疑,“汀月是谁?”
“汀月是妙之身边的丫头。”
姜岐突然冷笑一声,断定道:“必定是她们主仆二人串通好的,装神弄鬼回来吓唬咱们,表妹,你可千万别被她们唬住。”
淳于妙绣闻言打了个激灵,却总归还是不大放心,再者,她也不大相信,姜妙之当真还活着,可若是她当真还活着,她日后必定还会回府,到时,她照样不得安生。
“倘若她还活着,有朝一日必定还会回来,到时当面揭穿你我之事,那可如何是好!”
姜岐厌恶的看了淳于妙绣一眼,言道:“若她当真还活着,那咱们就让她再死一次,再说,即便她能活着回府,那她无凭无据,又凭什么揭穿咱们,你别忘了,她临走的时候,可是留了亲笔信的,她自己都说她是去了营丘祖宅,回来的时候却又说自己被咱们扔在后山,这说出去谁会信?鬼才信!”
淳于妙绣惶恐道:“可我还是不敢相信她还活着,她被咱们扔在后山三天两夜,三天没得吃没得喝,就算不饿死,那也得渴死,加上又有地动,表哥你想,后山那张家的老房子都废弃好多年了,房子不结实,根本就经不住几次晃动,妙之又怎么可能侥幸逃得出来!”
姜岐面无表情的说道:“她是生是死,咱们去后山一看便知!”
说罢便拂袖而去,淳于妙绣连忙紧随其后,跟着走出去。
姜岐疾步出了屋子,院中有家奴守着,姜岐越过家奴匆匆忙忙的吩咐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