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缵将她拥在了怀里,仿佛一放手便将会失去她一样:“淑仪,淑仪!”他唤着她的名字:“你随我一起走吧,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好吗?我想天天都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愿在饱受这相思的煎熬了!”
她没有说话,颤颤地拥抱住了他,片刻后她才温柔地说道:“你我带着彼此的心去生活就已经足够了,我觉得我们现在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很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话音刚落,刘缵便低下头来疯狂地吻住了她,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要融在他的身体里,似乎是要刻在他的骨血中。刘缵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她那张清纯的面容,就如那人间不食烟火的仙子一般,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深深地迷恋上了她而不能自拔,二十几年过去了,虽然他每次见到她,她还如从前般那样光鲜靓丽,但不知为何却没有了从前那般的感觉,岁月在变,人也再变,但永远不变的却是他对她的那份执着。
刘缵将一支珠钗插在了她的发髻上,很是痴迷地欣赏着她这不曾老去的娇颜,她挽住了他的手:“我美吗?戴上这珠钗是不是更美了?”她娇羞地问向了刘缵。
“美!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女人!”刘缵亲手为她瞄上了黛眉。
她勾住了他的脖颈,人像沉在了海水中,刘缵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紧她再抱紧她,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享受这春宵的欢愉。
他明白在冯淑仪的心中,权势比他重要,她是不可能放弃一切和他去浪迹天涯的,她的一片温暖柔柔泛开,却抵不住他心头渐渐涌起的苦涩。
叮叮当当的铃声,后半夜在皇后的寝宫外响起,拓跋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瞧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冯姗,他轻身轻脚地将衣服穿好,从一侧的窗户中跳了出去,他寻着铃声一路来到了一处假山后,他轻咳了三声,江奴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皇上,那老妖婆果真求我给她服下了第二颗返颜丹,只要她再用药一次,老妖婆就必死无疑了,到时皇上大权在握,统领北魏指日可待,到时我也算完成了我的宿命,为你父皇报仇了!”
“江奴你做的十分好,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老妖婆身体日渐吃不消,她才会将政权一点一点地交付给朕,朕现在还不想让她就这么早死,朕要让她饱受毒药的摧残,朕要为被她毒死的父皇讨回一个公道。”
拓跋宏笑了,笑声中的乐与悲相互交织着,江奴看到这个曾经羸弱的少年早已成长为一个君王真正该有的样子,狠绝,果敢,隐忍……,拓跋宏的这声冷笑都让她感到了害怕,这个皇帝比先皇更富有宏图大志,比先皇更具智慧,这让江奴很是欣慰。
江奴与拓跋宏的父皇拓跋弘是在漠北结识的,当时拓跋弘正率领兵士击退柔然,一直将柔然赶回了大漠之中,途中,拓跋弘染上了一种寄生虫病不得医治,是随军的军医慕名将江奴请去给拓跋弘看病,江奴是漠北一个游牧部落里的巫医,也精通一些医术,当时她是这个部落中数一数二的大美女,拓跋弘也是对她一见倾心,在治病的期间,两人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拓跋弘许诺她,等回到京师就会奏请太后,将江奴召入皇宫做他的皇妃,江奴带着无限的期盼将拓跋弘送到了边界,她经历了无数给日夜的期盼和相思的煎熬,却始终没等来皇帝召她入宫的圣旨,等来的却是拓跋弘暴毙在永安殿的消息,江奴一时难以接受拓跋弘的离去,也曾一度想追随他而去,可一个消息却改变了她的想法,她听闻拓跋弘是被冯太后给毒死的,从此江奴就立志要为拓跋弘报仇,亲手为他报仇。
江奴一时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躲进了深山,查边了所有的巫术书籍,终于让她用蛊虫炼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