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老脸的情况下。
以泥造身和牵魂之术是她师父的两大招牌奇术,以泥造身姑且算是在“略同”的范围内,但牵魂之术绝对是“略同”之外。萧月心中盘算良久,虽然已经许久没有施展这门法术了,不过制造一个肉身对她来讲不是太难的事情,只是如何才能捏成一个能够承受紫霞之魂的肉身,倒是一个颇为严峻的问题。
萧月苦思良久,依然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法。南斗星君暂时先回到南斗宫中查看一下典籍找寻办法,而她干脆留在北斗宫中住了下来,时时刻刻拉着北斗君一同思考解决之法。将自己关在北斗宫数日也没有思量出任何方法,一天天流逝的时光让她愈发心急如焚,她不愿在徘徊在北斗宫中思考,时不时会在宫外溜达溜达,想着说不定换一换环境就能想到好的点子。
一开始萧月只在北斗宫外转一转,每过一天就要向更远处走一走。等到第十五日的时候,她已经从北斗宫一直走到九天星河的河畔。
发现萧月异常思考方式的北斗君和六耳有些不放心,生怕她第十六日会一个不留神自己走入波浪滔滔的星河,便在那日在她身后跟随。遥遥看着萧月走到星河河畔,他们二人手中都凝聚仙灵,只要她再向前迈出一步他们立即出手。
萧月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噗通”一声掉入星河,而是坐在河畔看着滔滔星河光流发呆。北斗君望着河畔呆坐的身影,摇头轻叹:“唉,年纪一大把了还是让人放心不下。”他十分怜悯地看着一旁的六耳,“你也是辛苦。”
“还好。”六耳的眸光依旧落在远处的白衣身影,“算不得辛苦。”
北斗君轻轻一笑:“萧月虽为三界姻缘之神,常常自诩最懂风花雪月之仙,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工作见得多了,到自己身上就麻木了?怎么遇到自己的事情就是迟钝得很?”他斜睨了六耳一眼,眉眼之间皆是舒畅的笑意,“比如,她从来不想为何一个因她而被罢免的山神会心甘情愿地待在她的身边?再比如,一个几乎不出宫殿的神仙为何会次次出门都能和她碰到?”
六耳眉头猛地一皱:“果然,南斗星君他对阿月是有心思的。”
北斗君咧嘴哈哈一笑:“哈,不仅有心思,而且心思不是一般的重,可是南斗那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想要让萧月心波荡漾,我看倒是难得很啊。唔,我瞧着你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看来你也不容易。”北斗转头看着六耳微微松弛的双手,补充道,“不过有一句话说得极好,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六耳,你知道南斗的面容英挺俊朗,颜值那叫一个高,绝不在你之下,为何他偏偏装扮成一个白须长者的模样?”
六耳摇了摇头,双耳上星光银环在星灵充盈的星河之畔更显银光闪闪。北斗君目光一紧,轻叹一声:“我曾听闻说你为了陪在小月身边甘愿被星光环所控,更是封闭天生灵能,我原本以为是一个笑话,想不到你真得为了她舍弃了‘万物皆明’的本领?”
六耳点了点头,北斗君亦随之点了点头,他踮着脚拍了拍六耳的肩膀:“看来你的心思也很深,不过藏得太深也太好。好了,我告诉你刚刚的原因。我和小月之间虽然惺惺相惜——咳,你别这么看我,真得是!我继续说,我们虽然关系甚是亲厚,却无关风月。南斗那个冰块脸就以为我这种卖萌的‘鲜肉正太型’不对萧月的眼,因而走上了另一条成熟的‘稳重腊肉型’之路,可是现在看来效果不甚理想。”
六耳紧锁的眉头不解分毫:“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件事?”
北斗君朗朗一笑,满头银发折射出璀璨星河的流金光芒。他看着那个站起身来的身影,道:“还不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我虽然与南斗关系甚好,但是你和他谁更适合小月这谁也说不好,我总不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