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未落,看到桑月那狠戾的模样,嘴里反复的说着要死就块死的话,顿时庄福顺吓得就往屋里跑:“不要!不要,我不要死,你要杀就杀我阿奶…你叫她去探路…”
这话一出,顿时庄老婆子的嚎叫变了声:“三牛!”
与此同时,见这祖孙开始狗咬狗了,顿时桑月手中抓起一根四十五斤重、两仗多长的杂木假势往屋里冲:“小子,不要跑!老太婆走得太慢,我还是先杀了你为好!”
看着一根大木棒追过来眼见就要咂在自己身上,庄福顺一声尖叫:“啊,救命啊…我不要死啊,阿奶快来救我…”
见庄福顺像只猴子似的跳着,桑月心底乐开了花,她还真没看过如此没用的男人!
果然是有贼心没贼胆,这种人不好好收拾他一阵,他就会永远都不知道什么人不好惹了!
“庄三牛,有本事不要跑,死出来,打死你老娘再杀你全家,不让我活是么?那就不活了!出来!怂蛋,给我给来!敢污蔑老娘,今日老娘让你知道,污蔑我的后果!”桑月对着屋内要关门的庄三牛叫得更响了。
一个让他出来,一个躲在门后拼命叫着就不出去,顿时院内一阵热闹!
正在闹腾之时,庄老爷子不知从哪回来了,听到这话他脸色黑得滴水:“谁能告诉我,这唱的哪一出?”
别人不敢嗯声,可庄大牛反正已经是对这个家死了心的便什么也不怕了:“阿爷,今日之事恐怕你得问顺子弟。四牛弟去我家喊我与月儿过来,说阿奶寻我们,可我们到了院子里连话也没开口,阿奶就动手打人…”
等庄大牛把今日之事说完,再看这庄老爷子处理事情的过程,桑月的心越来越沉…
回家的路上,天已经全黑了。
庄大牛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牵着桑月:“媳妇,你小心点,看着脚下。”
桑月觉得天没有黑到这种程度,可庄大牛非得像保护一个古董一般护着她,她也没了办法:“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火把,一般是照亮了别人,蒙瞎了举火把的人。”
桑月越是不在意,庄大牛心里越难过。
自己的家人如此不讲理,亲亲的堂弟竟然敢来打他小媳妇的主意,庄大牛的内心夹杂着内疚与愤恨闻言轻道:“我没事,这条路我走得太多了,哪里有块石、哪里有个缺口,闭着眼睛我也能走得顺。媳妇,今日的事你没吃亏吧?”
有这样的亲人与长辈,任谁也不舒服,桑月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最后虽然是庄老爷子出来制止了事态的发展,可是他那样护短以及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直让桑月觉得恶心。
听到庄大牛口气很低沉,桑月却以轻快的口吻说:“吃亏?庄大牛,你认为我是个吃亏的人么?就那种鳖鱼,来一只我桑月踩死一只,来两只我踩死一对,就他那小样,经不得我一拳头,你信不信?”
庄大牛不知想笑还是想哭,他的女人他却保护不了,还得让她自保,这是何等的无用?
亲人不给力、自己能力不佳,要不是小媳妇还算强悍,今日恐怕就要被亲堂弟给欺负了!
阿奶就凭堂弟一面之言就断定自己小媳妇勾引了他,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此庄大牛心中忐忑不安了:“媳妇,是不是我长得太寒碜了一点,人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
这话一出桑月莫明其妙:“你说啥?你长得寒碜?我咋没注意到呢?要不明天白天我好好看看,是不是你真的长得太寒碜了。”
听了这话庄大牛不知是哭还是笑:“媳妇,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么?因为我怕你嫌弃我。”